人。你以為你留在幽南都,就是他們的一份子了嗎?那不過是陳允的苦肉計罷了。這麼多年,你不過是他們手中操控的一顆棋子,哈哈哈……”
日尚跟夜闌使了個眼色,趁現在就要了這魔頭的命,他們二人合力使出日夜爭輝的劍法,一道紅一道黑的劍氣像兩條蛟龍般互相纏繞著,朝司倫飛去。只見司倫輕拉了銀蛟亮白的銀鬚一下,銀蛟立即扭頭朝別處飛奔,可後面的紅黑兩條蛟龍依然不屈不饒地追著銀蛟,司倫見劍氣漸漸變弱,便用手指輕輕一彈,使出黑魔法紫球光晶,一面紫色的銅鏡立刻將這劍氣阻擋了回去。
守衛軍們看司倫被覡臣的劍氣追得滿天打轉,以為他不過是位誇張聲勢,虛有其表的魔王,頓時士氣大震。
夜闌跟日尚認為這是個追擊的好時機,便讓守衛軍們一同圍攻司倫。守衛軍們飛身躍起,一群人試圖在空中圍剿司倫,沒想到司倫引誘他們飛上高空,這雲層裡埋伏了翼型人,司倫在後方指揮翼型人作戰,將守衛軍們燒的燒,打的打,剩下幾個身受重傷的將士,他們用巫術跟翼型人同歸於盡,紛紛揚揚的雪花夾雜著鮮血,形成了一道詭異悽美的畫面。
“好你個老奸巨猾的魔頭,讓我們這麼多守衛軍白白犧牲,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跟你拼命!”日尚不顧夜闌的阻止,飛身衝上前去,砍死翼型人無數,緊緊握著劍柄直指司倫,他心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先把這張牙舞爪的妖怪殺了,也算是祭奠這麼多死去的弟兄。
司倫以為他要來殺害自己,早早胸有成竹,想好了對應的妙計,沒想到他的劍鋒轉了個彎,一劍刺在銀蛟的脖子上,那銀蛟的脖子被刺了個大窟窿,裡面烏黑的血如泉般噴湧,噴了日尚一臉。
這烏血模糊了日尚的眼睛,司倫知道自己的坐騎活不了多久,便拔下一根銀鬚向日尚飛去,銀鬚如荊條般將日尚綁了起來讓其不得動彈。司倫知道他這個人最好面子,便拖著日尚飛到低處,帶著他如同遛狗一般,在幽南都民眾面前狠狠羞辱他一番。
司倫覺得這般還不解恨,也不顧他的死活,他的頭或身子撞到房屋上,日尚此時已經全身千瘡百孔,奄奄一息。
夜闌看到此情此景,心如刀割,他求饒道,“司倫,求你快停止吧,看在我們昔日的情份上,你到底想要什麼?”
聽到對方主動求饒,司倫便不急不緩地說,“現在知道求饒了!”他將日尚從空中拋了下去,夜闌不偏不倚地接住了他,他完全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球,四肢缺的缺,傷的傷,五官盡毀。
日尚緩緩吐出一句話來,“不……不要……”還沒說完便斷了氣。別說兩個字了,就算一個眼神,夜闌也會明白他的意思。
“這老頑固的屍身還給你已經是恩賜了,你不要不知感恩。別忘了,還有這裡的主人!”司倫指了指紫泥海里的大巫,夜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這聲音變得比雪還輕,比火還烈,夜闌抱著日尚的屍首,雙臂堅硬得一動不動,整個人也像石塊一樣。
只聽見“轟隆”一聲,銀蛟墜落在司倫的身後,這龐然大物終於倒下了,這魔王的爪牙終於除掉了一個,日尚你可以安息了。
司倫突然出現在夜闌的面前,俯視雪地裡半蹲著抱著日尚的夜闌,“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我不會被情感所牽絆。你卻不一樣,所以你註定走不到最後。你想活命,就乖乖將玄女還有六鼎給我交出來。”
夜闌單手抱著日尚站了起來,平視司倫說道,“沒錯,我跟你不一樣,所以,你才是那個走不到最後的人。你想要的原來是這些,早說嘛。”
司倫眼睛放光,“這麼說,你答應跟我合作了?”他用手拍了拍夜闌的肩膀,“只要你能交出來,我們還是好兄弟,我們共同領導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