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埂�
月光下的香舍,簡直美的驚人,偶爾逸出幾聲囈語,喃喃的咒罵著狂暴的自己,那一刻,向天涯從來都是冷硬無情的心徹底被融化成了一池春水,他知道自己陷進去了,沒想到無心無情了將近三十年,一旦陷入情網無法自拔,竟然只用了一夜不到的時間,說出去只怕會讓他所有的對手都下巴脫臼。
「啊……流了……流了好多血……」香舍的尖叫聲將向天涯從回憶中拉出來。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床單,似乎要在那上面找自己遺留下來的血跡,然後他鬆了一口氣道:「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流血,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可能是我做出來的。」蛇一向被譽為萬淫之首,所以黑蛇精認為自己的身子理所當然是天下最柔韌最銷魂的身子,流血這種丟臉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哦,床單和褥子我昨晚都換下去了,因為怕你睡起來不舒服。」向天涯拍了拍香舍的肩:「這怎麼能是丟臉的事情呢?應該覺得丟臉的是我,竟然喪失了理智,對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好了香舍,你乖乖在這裡躺著,我立刻給你弄吃得來。」他說完,體貼的替香舍掖了掖被角,轉身走了出去。
「這……這是向天涯嗎?是那個曾經踢過我捅過我扔過我的冷酷男人嗎?他……他說給了我很大的傷害,他……他說立刻給我弄吃得來……」香舍在呆了幾秒鐘後,忽然「嗷嗷嘎嘎」的怪笑起來,一邊將兩隻手在半空中胡亂揮舞:「啊啊,我征服他了……我終於征服這個心硬如鐵的男人了。嗷嗷嘎嘎……」混合著狼與鴨子特點的聲音嘯傲客棧,成功讓被派來保護香舍的另兩個殺手再度中招。
向天涯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兩個殺手抖得如風中落葉,看見自己,他們的樣子竟然就像是見了鬼。他的心裡一沉,卻聰明的什麼都沒有問,只揮揮手讓兩名手下走開。
在他們走出了不到十步的時候,他聽到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道:「天啊天啊,我們的谷主,我們的天下第一殺手……殺手谷主,竟然……竟然被一個那樣柔弱的男人給征服了,天理何在啊。」然後另一個殺手搖頭嘆息道:「唉,昨天聽十一號說谷主很有可能是被上的那一個時,我還笑他精神出了問題,沒想到……沒想到這竟是真的……天啊,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
向天涯很想管住自己的腳,他是殺手谷主,無心無情的殺手谷主,沒有必要為了兩個屬下的流言而去刻意解釋,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越描越黑。可是身為男人的尊嚴讓他承受不住這個「被上的一個」的稱號,當他醒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了兩名屬下的面前。
「看到這是什麼了嗎?」向天涯舉起手中的盆和毛巾,見兩名屬下呆呆點頭,他又耐著性子冷冷道:「這是給香舍擦洗身子的,知道我剛才去幹什麼了嗎?」見兩名屬下呆呆搖頭,他繼續冷冷道:「我讓廚房給香舍燉一點滋補的東西。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嗎?」
兩名呆頭鵝屬下跟不上谷主這跳躍的思維,他們不明白給香舍燉滋補的東西有什麼特殊意義。忽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嬌笑道:「行了行了,我等一下會負責和他們解釋明白的,你就趕緊去忙吧。」正是先前第一個敲響向天涯房間門的女子。
向天涯回過頭去瞪了那女子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因寧,你訓練的這些殺手是不是有些太呆了,殺手固然應該心無旁騖,但並不代表要把他們的大腦也給變鈍掉,必須要有靈活的思維,才可能完成任務,甚至在一些必死的情況下成功逃生。」
因寧聳聳肩,滿不在乎道:「我訓練的殺手個個都頭腦靈活,他們只是一時間被嚇壞了而已,你還是趕緊進去看看你們家那口子在做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吧,能把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一個一個嚇傻掉,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