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駿馳緊繃的下顎片刻鬆懈了下,“盒子裡裝的是項鍊,是曼曼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他說的全是實話,那條項鍊確實是代曼送來給他們的結婚禮物,是他自己看錯了,誤以為是代曼經常戴的那條四葉草項鍊。
冉雲析聽完他的解釋,心情瞬間大好起來,看來代曼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壞,她試著將腳從欄杆上放下來,但由於剛才爬的太高,她腳下失足,整個人從欄杆上掉了下去。
見狀,梁駿馳將外套一脫,翻過欄杆跳了下去。
***
代曼翻了個身,捱到旁邊的位置冷的刺骨,也就意味著他昨晚一晚沒回來,睡意瞬間全無,將鬧鐘拿下來一看,已經早上七點。
將鬧鐘放回原處,起身穿上拖鞋,進了浴室。
除了睡的環境發生了變化,其他的一切照舊,沒有領證的喜悅,也沒有老公的相伴,和她住單身公寓的感覺一樣,她對著鏡子咧出一個難看到不行的笑容。
被她擱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代曼以為是梁駿馳打來的,從浴室出來,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許諾打來的。
按下通話鍵,她餵了聲。
許諾直接劈頭蓋臉地罵道,“代曼,你現在在哪裡?病都沒好,到處跑什麼!”
雖然語氣很兇,但代曼依然能從他話裡聽出他對她的關心,原本失落的心瞬間得到了一絲安慰,至少還有人關心她。
“我回家休養了,待在醫院天天聞藥味有什麼好的。”她試著讓話題輕鬆些,可是許諾卻扳起臉孔,訓道,“你那不是小病,想毀容是不是?還不快點回醫院,SSO集團不收殘疾人。”
這話真毒!
要不是瞭解他這個人的個性,她還真想直接掛他的電話。
“許總,我一個小記者,應該還沒重要到讓你整天醫院公司兩邊跑吧?”她扯了扯嘴角,坐在chuang上,摳著腳丫子。
許諾深吸了一口氣,做最後一次警告,“代曼,我不許你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快過來,否則你將是第一個直接被我開除的員工。”
“……”
一點情面也不留!!
她整了整凌亂的心情,道,“是,我馬上回醫院。”
雖然已經做好了要辭職的準備,但也是她自己親自提出,而不是直接被他炒魷魚。兩種概念不同,她堅信沒有失敗的她。
許諾一看到她,氣就不打一處。
上來扯住她的胳膊,又是一陣痛罵,“代曼,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不準再離開醫院半步。”
“許總,我老公都沒你這麼緊張我,你這是做什麼呢!”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驚嚇到了許諾,他目不轉睛,目光深沉而熾烈地盯著她,有些恐怖,“將你剛才說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我結婚了。”她用著很嚴肅的表情,鄭重其事地再說了一遍。
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咻地垂落了下去,他雙眼失焦地看著她,往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喃呢道,“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結婚?”
她苦笑,“我確實結婚了,就在昨天下午,我老公你也認識,他就是——梁——駿——馳!”
既然和梁駿馳已成既定事實,就不要給許諾任何希望,他對她的關心和在乎,似乎已經遠超出她能接受的範圍,她承受不起他的喜歡,倒不如用最直接的方法拒絕他,在他還沒深陷下去的時候,現在拒絕他,是最好的時機。
這個訊息對他的打擊十分的大,他以為他對她的喜歡,只是表面的,可是當聽到她結婚的訊息,他還是被震驚到了。
雖然沒想過要和她走到那一步,可是她竟然和梁駿馳走在了一起!這對他來說,不僅是失去了她,更重要的是他再一次輸給了梁駿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