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服穿在齊齊身上略顯肥大了些,白池眼睛紅紅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齊齊,這點傷白池居然給她來了個高階病房,室內衛生間,隔壁沒人住所以空著。
對不起,昨天我不該發脾氣,是我害得你,醫生說會很嚴重,對不起。
呵呵,沒事,這點小傷不必放在心上
剛你換衣服的時候,我看見你身上……是不是……那個……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白池,我希望你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些什麼,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對你,你對她,我是說你們之間……
你別問了,我來說吧。齊齊見白池吱吱嗚嗚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將話題切入主題,既然想攤牌,那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我沒見過我的親生父母,換句話說,我是孤兒。我在福利院長大,身體雖說弱了些但還算健康,10歲那年我被人收養,那時我已經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每一天我都很小心翼翼的活著,但我終究還是從哪裡跑了出來。
記得那時我掙脫開我養父的手,然後發了瘋似的衝出去,跑到大街上。可能是我的突然出現然後邊的司機躲閃不及,車便從我身上壓了過去,問題是,我站在人行道上而她闖了紅燈,事故調查她負全責。
我被來人從地上拽起來然後跟著去了醫院,在醫院裡家屬很激動。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她,她就站在一群人的中間,不說話等著紅紅大大的眼睛看著我,那眼神很可怕。當時我害怕極了,聽見有人說要讓我做一輩子牢,我更加的恐慌。她依舊直直的站在那裡,卻堅定的跟身邊激動的男人說,我要她。
再一次相遇,抬眼看她,很美很高很心疼。那雙本該晶瑩剔透的眼睛裡佈滿的鮮紅的血絲,那張極其好看的臉頰,蒼白如紙,如瀑布般烏黑的頭髮散亂的伏在肩膀披散在身上,不知道她當時為什麼要說出那句話來,但我從那帶有殺氣的眼神裡,看見了憤怒,看見了恨意,看見了血腥。
我在醫院裡整整躺了半年,沒有人來看我,只有她。每一次她都站在門外隔著玻璃看向裡邊,雖然她不曾一次真正的出現在我面前,但我依舊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感,她的氣息,還有她固有的體香。
後來出了院她把我帶到她那棟大到有些空曠的別墅裡,之後我就一直住在她家的雜物室裡。
很多次站在身後的我都想向前去抱住她,告訴她不要害怕,不要恐慌,有我在不會受傷。其實她很脆弱,如同瓷器一般,很美很脆弱。她總是一個人安靜的站在窗邊,每一天,那時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麼,什麼會如此吸引她的目光,直到後來我也站在那向外看去,什麼都沒有,我才慢慢的發現,那是寂寞是強裝的堅強。
她總是將硬硬殼穿在身上,展現出那令人羨慕的姿態,但我知道在那堅硬的道具裡,隱藏這一顆無比脆弱的心。
我不清楚我對她的感覺發生了怎樣改變,也不清楚我們之前存在著一種怎樣的情感。只是我希望看到她快樂,不管她怎樣對待我,她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是殘暴的虐待我,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以不在乎,只要看見她的笑容我就會異常的激動,異常的開心。
只要她不趕我走只要她還需要我,我便會一直安靜的待在她身邊默默的去守護她,如果有一天她說她不在需要我,我也會悄悄的離開,不會給她增加任何麻煩。
白池有很多事情並非想你想象的那樣,我不是那個什麼,不會無休止瘋狂的迷戀喜歡女人,我不討厭男生或是與異□□往對於同性的交往也並不反感,只是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她,也只有她,你懂麼。
不管你曾經和楊曼麗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白池既然當初決定了放手選擇離開,那今天就不要在踏進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