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礙眼,我們舞廳這麼時尚的地方,怎們能讓一個衣冠不整長相不佳氣質猥瑣的男人隨便進來呢?”金玖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在鏡子前照照,將旗袍上的褶皺抹平。
“玖玖,你沒搞錯吧?胡刀刀不是從生下來就開始追你了嗎?你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你怎麼還嫌棄他?”
“什麼呀!”金玖玖看了小丫一眼,小聲說:“才不是呢,我上四年級那年給他寫情書塞他文具盒裡的時候,他就告老師說我偷他鋼筆,還說情書就是我光顧他文具盒的證據,你說這種男人能嫁嗎?”
“……”小丫嚥了口唾沫,“玖玖,這樣的男人確實不能嫁!”
“誰說不是呢?”
“玖玖,玖玖!”小二慌慌張張跑進來,被旗袍的前襟絆了一下,直接摔到櫃檯上來了,“對面的‘絕色長安’派人來砸場子啦,你快去看看吧!”
“什麼?”
夜黑風高,月色詭異,除了花街上照樣喧鬧外,半晌沒有任何動靜,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煩了!突然,“花石榴”的門開了一條縫,啪嚓橫著摔出來一隻黑色人影,匍匐在地上半天沒有動。
一旁的阿胡說:“殿下,好像是阿水耶!”
“哦?是嗎?抬上來!”柏玄楓心裡不禁打鼓,難道阿水沒有得手?
將那人抬上來一看,果然是阿水,不光被打了個滿臉花,而且連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殿……殿下,她們好彪悍……把我們的十八個兄弟……全部打翻在地……還說是要過來……砸場子……殿下……您一定要……小心……”說完就昏了過去。
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師傅當年說過凡間惡人頗多,想要立足於凡間,必須足夠惡,所以他將自己扮成一個惡人,本想惡行當道就能夠處處佔上風,結果戰就未捷……
柏玄楓緩緩直起腰身,將手背在身後,他身上的銀灰色真絲西服,剪裁成很古典的樣式,配著白色的皮鞋,讓整個人修長挺拔而玉樹臨風。及肩的有些藍的絲在夜總會曖昧的燈光裡閃著熠熠的光華,如同樣有些藍的瞳孔一般有種幻惑的美,可此時裡面盪漾的全是怒火和戒備。
“施用一級戒備方案!”柏玄楓森森地說。
剛剛拉開架勢,運動了一下手腕,兩邊的黑西服嘍囉也排成了八卦陣型,就已經從臺階上走上來幾個風姿妙曼的,身上穿著長旗袍,領口高高地抱住臉頰,下端的岔口開到了大腿之上,露出連著搭扣的網襪,為的就是剛剛在“花石榴”門口顧盼生姿的那個。
阿胡見狀趕快擋在柏玄楓前面,兇狠地問:“你們想幹什麼?我們的兄弟呢?”
為的那個比其他的都年輕一些,旗袍是印著碎花的淺紫色,大卷上綁了一條同色帶,畫了煙燻妝的眼影,小紅嘴唇,只讓人覺得極有風情極是美豔,而且那小聲音也很魅惑,“喲,你們怎麼就忘了,你們的兄弟不是到我們舞廳吃黃瓜了麼,現在他們正吃得津津有味兒呢!”
柏玄楓眉頭皺了一下,其他人都有點愣,又看看阿東,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吃什麼黃瓜?
“我說對街的‘花石榴’,這裡可是‘絕色長安’的地盤,要撒野也得看看地方!”阿胡很牛叉地叫囂道:“小心被打得滿地找牙!”
可那為的一點都不害怕,淺淺一笑,露出兩個酒窩,“你家殿下派人去‘花石榴’吃黃瓜,我們怎麼過意得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我們姐妹也來逛逛‘絕色長安’咦,為什麼人都站在門口,不營業嗎?麻煩給我們姐妹每人找一個舞男,統統有小費!”
這不奇恥大辱嗎?剛剛柏玄楓還喊得全街都能聽見:不做兔男生意!這就有要舞男的,雖說賣身賣藝之間有本質的區別,但丟人的級別是相同的!
那女孩的目光停留在柏玄楓臉上,裡面黑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