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持續反覆。
那一次病癒剛出院時,她的身體失衡嚴重,曾面對著並不算陡峭的樓梯,緊緊握著邊上扶手,那樣一臺階一臺階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下,生怕摔落。
她也曾站在馬路上的人行橫道,明明綠燈下,卻因為身體感覺失衡,始終邁不出那一步,看著車來車往,逐漸只有滿心害怕與恐慌,只能無助蹲在地上哭。
一年多前,她又發作了一次。
只是,之後這一年多,她以為自己已經逐漸好了。
可此刻她不只覺得頭暈,耳鳴也很厲害,仿若有人把響聲尖銳的儀器一直擱在她耳邊,噪音極為折磨。
醫生聞言覺得有必要做個測聽,情天頭暈無法行走,向添用輪椅推著她去了靜室。
…
“你說一年前測,右耳聽力大概在百分之五十?”
“嗯。”
情天平靜點頭。
“那麼現在,”醫生從報告抬頭,面色有些凝重:“頂多,只有百分之三十五。”
…
從靜室回病房的一路,陽光斜斜灑在過道里。
光影裡揚起極細的微塵,情天覺得身上暖和了些,淡淡揚起唇。
臨近過年,住院部的病人能回家的都回家了,安靜了不少,向添推著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