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沙很燙,她不著急慢慢喝著,直到那人沐浴後拉開門出來,鼻端不僅有紅豆沙的香氣,還因為男人的靠近,多了溫潤清新的氣息。
穿著睡袍的藺君尚在身邊坐下,一手自然環著她的腰,看紅豆沙要見底,問:“好喝嗎?”
情天點點頭,專心對付最後兩口,聽到身邊那人說:“那我去學做紅豆沙,天天給情天做,好不好?”
她就笑了,將嘴裡的嚥下,轉頭看他。
此時,身上沒有外面的異味,藺君尚才放心將她抱坐膝上,擁入懷裡,溫聲問:“今天情天在家,都做了些什麼?”
睡袍的料子絨軟貼膚,情天靠著他,繫帶的睡袍領口隨意敞開,露出小麥色堅實挺括的胸膛,她的臉貼在上。
“輸液,看書,睡覺。”
“樓下那束鬱金香,是蕭然送的?”
情天意外:“你怎麼知道,傍晚他是來過一趟。”
藺君尚忽而微扯唇角一笑,並不解釋,“我們去洗澡。”
病中身體平衡感差,讓藺君尚扶著踏入了浴缸坐下,情天覺得自己可以了,然而那人不走。
他蹲下來,拿過一旁的沐浴液倒在手掌上,骨節分明的大掌中逐漸揉搓起泡,拉過她的手臂塗抹其上,包括她的肩頸,胸口……
他的手掌指腹帶著薄繭,撫過她的肌膚,因為抹了一層泡沫,格外膩滑,那種觸感簡直從手掌傳到了他的心房。
“我自己來。”
他這樣像是大人在幫孩子洗澡,雖然平日兩人也一起洗過,但那是淋浴,此刻這樣,情天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燈下妻子的臉色漸漸暈開粉紅,不知是因為氤氳的熱水還是害羞,男子深眸染著笑,手中並不停,同時跟她閒聊。
“我看到桌面上幾本經文,都是從沐家拿回來的?”
“除了《金剛經》是在沐家書房拿的,《地藏經》跟《藥師佛經》都是去寺廟的時候隨喜結緣的。”
每個寺廟裡都會印製一些經文典籍,香客去禮佛的時候如果喜歡,可以隨心意放下一些功德錢,然後拿走一本,這叫隨喜結緣。
情天喜寺廟這樣清幽能讓心情寧靜的地方,去過不少寺廟,隨手結緣的經文不少。
“《金剛經》小時候我翻過,去了寺廟偶然跟老住持聊了幾句,那麼多經文裡,它包含了最重要的佛家思想,都說多念使人開悟明智。”
身前男子眼神溫和與她對視,滿含寵溺:“哪天你看透看淡了,要出家,我怎麼辦。”
她說《地藏經》多念可以給逝去的人攢功德,為自己消業障,《藥師佛經》是保身體安康,這些他都沒意見。
某日提前歸來的時候,他去尋她,曾經聽聞過她獨自在書房裡唸經文,語調平和輕緩,那些位元組被她念出來溫和動聽,因為念習慣了,一部經文她可以無差錯地順暢連讀完整,當時正是日暮西山,此情此景,在門外聽著的他都感覺那是一種享受。
溫潤的水流聲裡,情天笑看他:“如果我真看透看淡了,估計管不上你怎麼想。”
這話雖是玩笑但可見狠心,藺君尚傾身去咬了下她的唇瓣,貼著她被水汽暈染得柔軟粉澤的唇,“你若出家,我就在那山頭建一所房子,一樣守著你。”
……
翌日,藺君尚依然如常去了公司,情天依然要在家中輸液,但身體已經逐漸好轉,開始處理關於沐氏的一些事情,是透過電話與秘書聯絡。
接管了沐氏之後,她也開始有了與藺君尚一樣的習慣,在上午看財經報,當然,何玉送來的不止是財經報。
關於昨夜藺君尚與蕭然現身某高檔娛樂會所的新聞很快就傳出,蕭然是風月場的常客,然而藺君尚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