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果之前砍傷了老酋長,是圖果的不是。圖果在這裡磕個頭,向老酋長賠不是了!”
說著果然重重磕下去,只是額頭所觸,都是些草泥。花再大的力氣也很難磕出動靜來。
只見圖果那麼個大塊頭跪在地上,把個大腦袋只往泥土裡磕,不住地沉悶聲響,倒也滑稽。
幾乎所有人都鬨然大笑,蘇宇也不例外,只是抬起頭,遇到異樣的目光,扶著爺爺的瑪塔,咬著嘴唇,狠狠地瞪著自己。
四目相對,瑪塔突然低了頭。
蘇宇也低下頭,止住了笑聲,默然無語。
圖果終於停止磕頭,還沒抬起,就聽得老人家的聲音:“我這條老命差點送進你手中,磕幾個頭就算啦?”
圖果不敢抬頭,嗡聲嗡氣道:“聽憑酋長處罰。”
老酋長哈薩把手中兒臂粗的棍子遞給孫女:“現在使不上勁兒,你幫你爺爺狠狠地抽這小子一頓。”
瑪塔接過棍子,只說一句:“爺爺你放心好了,瑪塔一定狠狠地打,打斷這根棍子為止。”
話音未落,一棍子狠狠打下,結結實實打在那個結實寬闊的背部。
圖果低著頭,一聲不吭,咬牙受了。
瑪塔一姑娘家,力氣著實不小,把個兒臂粗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狠狠打下去。只聽得木棍打在肉體上,沉悶的聲響。聽得出女孩子是在輪棍子把人家往死裡打,圖果卻跟塊木頭似的跪在那裡一聲不吭地忍受著。老酋長居然就這麼看著,根本不出聲把自己出手不知輕重的孫女喝止住。
□的背部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女孩兒家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看得出,她是不把那根又粗又結實的木棍打斷掉不罷休。
眾人臉色漸漸地變了。
可是酋長沒開口,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蘇宇越眾上前,對瑪塔笑著來一句:“你打累了吧,我來替你。”
瑪塔抬起頭,一雙寶光璀璨的大眼睛瞪著他,一句話也沒說,揮起木棍,又要衝跪在地上的圖果狠狠打下。
揮在半空中的木棍停了下來。蘇宇抓住她的手腕,說出一句:“難道你非要打出人命來不可嗎?”
瑪塔瞪眼道:“用得著你來管?”
手中用力,卻動不得分毫。一鬆手,那根木棍也掉了下來。
蘇宇果然鬆手。
瑪塔一跺腳,對爺爺說:“爺爺,你看,你看他居然敢欺負我!”
老酋長指著她的鼻子說:“你這個野丫頭,跟誰發脾氣呢?”
瑪塔把頭別一邊去,不作聲。
老酋長咳嗽一聲:“畢竟這年輕人出手不知輕重,險些要了我老人家的老命。我看他皮糙肉厚的也耐打,這麼辦吧。小蘇宇,你幫我打他出氣,打斷這根棍子為止。”
蘇宇倒也不客氣,跟圖果道一聲:“得罪了。”
舉起木棍重重打下。
這木棍一抽下,都帶起了一陣風,聽起來很是驚人。
眾人驚呼聲中,木棍以驚人的氣勢“重重”擊在圖果赤 裸的背上,喀嚓一聲,一斷兩截。
蘇宇把半根棍子往地上一扔,笑道:“這棍子果然不太結實,一打就折斷。”
四下裡寂然無聲。
圖果跪地上怔怔地發呆。
酋長哈薩指著蘇宇的鼻子笑道:“你這個小劍俠,還真會使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蘇宇是在棍子落在人家背上之前以內力將木棍先行折斷。棍子在接觸皮肉之前的一剎那恰恰斷成兩截,從表面上看是打人打斷的,其實棍棒下的圖果根本沒有在這一擊之下受到任何損傷。
瑪塔當然也看出來了,狠狠瞪了蘇宇,卻什麼也沒說。
蘇宇衝酋長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