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回答。

&ldo;我要出去!&rdo;他十分急切地說。

我點點頭。

&ldo;你知道嗎?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rdo;

我沉吟了一下，搖搖頭。我還想弄明白，我是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呢!

&ldo;我一直在這裡，出不去!&rdo;他神情迷惘，&ldo;無論我朝哪個方向走，無論我走多久，最後都會回到這裡!&rdo;

&ldo;你還記得，到這裡之前，最後見到我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rdo;

&ldo;你?……&rdo;他使勁想了半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我有些失望，轉而又想：他說找不到出路，可我還沒試過，怎麼知道是不是他方向感太差呢?

&ldo;算了!我們兩個一起去找找看，也許能找到出路。&rdo;我昂起頭，平穩了一下呼吸，重新投入了黑暗中。

他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走了許久，我心頭的惶惑越來越深。雖然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裡，但這裡給我的感覺絕對是熟悉的!可是，每當它的名字衝到喉嚨口的時候，我都會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身後的他呼吸很不穩定，時短時長，情緒緊張而且不安。

我們兩個又摸黑走了半天，腳下依然是一成不變的石子路，既沒有終點，也沒有起點。

&ldo;別走了!&rdo;我停住腳，&ldo;這裡……確實找不到出口。&rdo;

&ldo;那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了!&rdo;他情緒激動地嚷著。

不，不是我們，只是你!我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卻跳出這麼一句話來。

&ldo;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一點也不著急?&rdo;他凝視著我，眼睛裡閃動著那樣奇怪的絕望之色。

這絕望讓我的心猛地一顫!

是在什麼時候我見過這絕望的神情的?

……他是齊震!……他是齊震!那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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