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虎沉默不語,趙宣定是安排好了後手,才會有恃無恐,再說下去無非自取其辱。
為今之計,只有讓步,先保住劉婉兒在從長計議!
當即,他給錢明寒使了個眼色,錢明寒忙道:“陛下,是老臣老糊塗了,淑妃沒有進御書房,此乃謠言。”
趙宣冷哼,“如此說來,你惡意汙衊?該當何罪?”
“這……”錢明涵冷汗直流,腦速急轉,尋找藉口。
“滾一邊去,給朕反省,一會兒在處置你。”
聲如驚雷,眾臣肅穆,身體瑟瑟發抖。
趙宣見差不多了,趁機道:“朕決定命柳莽將軍給前線運送物資,戶部即刻變賣行宮,籌集錢財交與柳將軍。”
若沒這一出,戶部變賣的錢財必然不可能納入國庫,而是劉思虎腰包!
可劉思虎棋差一招,以為他兒子去運送物資一事必然可成,故而在奏摺上將能變賣的數值毫無隱瞞寫出來。
結果,趙宣來這麼一出,讓他把變賣出來的錢交給劉莽?打碎牙往肚裡咽?他肯定不甘,恨的牙根癢癢,再度給錢明寒使眼色。
錢明寒欲哭無淚,應著頭皮出來。
“陛下,販賣建築材料確有預估二十二萬兩,但需要一定時間才能賣掉,而且國庫當前只有五十餘萬,與軍需相差甚大。
命誰前往前線,不急在一時定下,以臣之見……”
“住口!”趙宣勃然大怒,取出一個盒子,丟到地上,裡頭的首飾散落一地。
“好好瞪大你的眼睛看看,為了籌集軍餉,淑妃把嫁妝都拿出來了,可劉貴妃口口聲聲說要繳納罰款,至今朕都沒見到分毫。
兩相比較,誰識大體、明大義,誰為朕好,一目瞭然。
你們這群廢物,食君俸祿,不想法子籌集軍餉就罷了,還敢汙衊朕的淑妃?想要作亂?
來人,把錢明寒拖下去,仗責一百,以儆效尤!”
話落,禁軍迅速從外衝,將錢明寒當場拿下。
錢明寒大驚失色,臉色煞白,他是文官且年事已高,仗責一百,還沒打完就得見閻王去。
“陛下,萬萬不可,錢大人是為朝廷著想才口不擇言。”
“陛下,您的責罰太狠了,以後誰還敢進諫?”
“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滿朝文武,都替錢明寒求情,但趙宣一反常態,一聲大喝,“還愣著幹嘛?動手,拖出去。”
議政殿內混亂無比,有人求情,有人看戲,亂哄哄的。
柳莽擰眉,也覺得趙宣懲罰的太過。
要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劉思虎,而錢明寒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
倘若錢明寒真的被打死了,劉思虎不會善罷甘休,以趙宣當前實力,就算他是天子,也鬥不過劉思虎。
想著,柳莽忽然抬頭,發現趙宣不斷給他使眼色。
他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出列拱手求情,“陛下萬萬不可,老臣認為此舉不妥。”
一眾大臣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錢明寒才剛彈劾完他女兒,甚至要把他打入天牢,結果他還給他求情?
誰都能求情,就他求情很詭異!
趙宣故作憤怒,“柳將軍,這不干你的事。這賊子唯恐天下不亂,汙衊淑妃,朕不能輕饒!”
柳莽堅持道:“陛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少一人不如多一人,不如給錢大人一個機會讓其帶罪立功。”
趙宣擰眉,猶豫片刻,看著錢明寒,“行吧,既然三朝元老柳將軍替你求情,那就算了。朕希望你好好反省,痛改前非。”
錢明寒嚇得魂不附體,忙磕頭道:“是,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