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想找一個我心心念唸了許久的人。我曾答應過她,許她一場美麗的婚禮,要讓她做我的新娘。那個人的名字,叫顧繁槿。”
我捂住口鼻,不可抑制地落下淚來,滴落在桌面上,砸進我心裡。我怔怔地看著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就像一個失語的布娃娃一樣,失去了所有反應的能力。
“秦楠,你會娶我的,對吧?”
“嗯。”
“嗯。”
“答應我,你這輩子只能有我這一個新娘,好不好?”
“……好。”
記憶倒退到多年前,那些已經模糊褪色甚至忘記的畫面都在此刻變得清晰。他當時的回答只是敷衍,我卻高興了好多天,每天要跟洛洛念上好多遍。他走之後我才醒悟,與他的這些歲月,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我一個人的歡喜。他當初的那些話自然也只是玩笑,當不得真。
而現在,他卻跟我說他都記得不曾忘記,說他也用了真心,這讓我如何反應。
我再一次落荒而逃,之後很多天都閉門不出,最後是洛洛找人撬開了我家的門鎖把我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她站在我的床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我討好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她嘆口氣,在我身邊坐下。
“既然放不下,忘不掉,為什麼不答應他?”
“……”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她皺著眉頭看我,眼神裡頗有不滿,“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當初那麼會死纏爛打耍賴的勇氣哪裡去了?你真是越活越不像樣。”
我低頭不答。是的,我在害怕,我怕秦楠還會像上次那樣突然離開,怕這又只是我黃粱一夢,空歡喜一場。我已經沒有多少個七年可以耗費得起了。
等了很久沒有聽見我的回答,她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地想要結束通話,卻被她一把奪過接通。一分鐘後,她神色凝重的看著我:“秦楠出事了,現在在市醫院,護士說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愣了愣,發了瘋似地衝了出去,耳邊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在我還沒有徹底忘記他的時候,他怎麼可以出事,怎麼可以再次從我的世界消失,七年前來不及的遺憾這一次我不想再重演。
我慌慌張張地衝下樓,連鞋都沒有來得及穿,剛下樓就看見秦楠站在不遠處,見我下來一下子衝過來抱住了我。力度緊得讓我透不過氣。他悶悶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你還在怪我麼,如果還不能原諒我的話,就讓我用之後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好不好。阿槿,我不想再錯過。”
我抬起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中閃著淚光,深深的黑眼圈很明顯是好幾天沒有睡覺。
我的淚早已溼透了他的衣襟。在剛剛衝下樓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明白,我心裡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深呼吸了幾次,抑制住喉頭的哽咽,笑著說:“好。”
我要這個人,我想和這個人在一起,一生一世。
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她七年前我為什麼離開,那時候她對我的小心翼翼與遷就我一直都知道。也知道她身邊的朋友一直對我不滿,覺得我並不愛她。尤其是洛洛,對我頗有微辭。
久而久之,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她,還是一個人太久覺得寂寞了而已。
她問我是不是會娶她時,我答應了。那時,我心裡浮現的是和她一起變老的情景。我想我是真的愛她的吧。
然而三天後,落落就找到了我,她說阿槿因為我已經失去了自我,我跟她在一起只會毀了她。她說:“你最好離開她。我不希望看見她日後為你難過。”
我答應了。
這樣傻氣的女孩應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