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靠近他。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暴風雨快來了。遠處的烏雲一點點的聚集，閃電開始在天空劃過。下水尋找的人都不敢停下，即使知道暴風雨中的大海有多危險也不敢停下來。

一分二十七秒，雷聲開始了。

一分三十五秒，大風颳起一道道海浪。

一分四十秒，海邊的負責人找到了程潤演，他想說現在不適合再繼續尋找，但是在他走程序潤演的時候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兩分鐘，海浪翻泳，這是大風暴快來了，他們不能繼續呆在海面上了。

海岸上的人都沒有離開，四周壓抑的讓人無法喘息。

程潤演的心裡翻泳的不下於此刻的海面，他沒有開口那些人都不敢說離開，以至於尋找還在繼續。

大雨比預期的來的快，雨水打在海面上，海風適時的颳了過來，船隻在海面上搖晃。

海岸的人已經開始紛紛躲雨。程潤演現在甲板上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他不信，現在已經超過三分鐘了。

還在尋找的人都知道落水的兩人要想生還已經不容易了。雨水打在程潤演臉上，他感覺不到其他，只覺得心裡彷彿空了，他不知道除了尋找他還能做什麼。

洛軒第一時間趕來了，就那樣淋著雨等在程潤演身邊。

狂風暴雨沒有因此停歇反而愈演愈烈。洛軒有些擔心的看著程潤演，距離喬熙染沉入海里已經十五分鐘了。他知道，他相信程潤演也知道，喬熙染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小。

即便如此，他也清楚的知道，在沒有找到人的時候尋找不會停止。

“洛軒，從我來到這裡就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

“你說我要是阻止她的話會怎麼樣？”

“洛軒，你說她還活著嗎？”

“她還活著吧？不是沒找到人嗎？”

……

程潤演就站在那裡，看著喬熙染下沉的地方，似乎在和洛軒說話，實際上他只是在和自己說而已。

洛軒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半個小時……

尋找已經沒法繼續了，波浪太大，不得不停止。船也必須回到岸邊。

負責人看著程潤演不敢說話，洛軒朝他們做了個手勢，讓他們把船開回岸邊。

程潤演有些魂不守舍，洛軒把人帶到酒店，讓他洗了個澡了一身衣服。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們離開海邊後海上更是大風大浪，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放晴。程潤演一整夜都沒有睡，站在能看見大海的落地窗前整整一晚上。

接下來的三天，海面上都是尋找的人，程潤演只說了一句話。

“沒找到就繼續！”

尋找工作彷彿沒有盡頭，所有人都知道這樣找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

第四天，程潤演正在船上，又是一整天的看著海面。短短四天，他彷彿老了十歲一樣，鬍子沒刮，黑眼圈，頭髮也沒整理，除了衣服是乾淨的。

喬郅言是今天早上接到通知的，前兩天新聞裡提到過這件事但是他沒注意，今天，一個叫洛軒的到公司找到他的助理，說喬熙染在海里失蹤三天了。

他當時正在和一個大客戶談生意所以不知道，等他把合作談好出來助理才告訴他。

瞬間，他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很可笑對吧，他整整失神了一分鐘，回過神後讓助理把最新訊息給他然後他讓人訂了最早的機票。

他從沒有這麼不知所措過，當他到了海邊，直接走到程潤演身前，看著這個罪魁禍首。提起程潤演的領口狠狠的就是一拳。

程潤演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滯，什麼話都沒說。兩個男人看著彼此，洛軒準備隔開兩人，又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平靜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