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蹦噠過去,“主子,浮閒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今天他來的時候,我試過他的功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名酒山山莊到這裡也就一段距離,這一路下來,有點眼力勁的都知道他是名酒山莊的莊主,而不知道他是夜閣的財神爺。”
顧成蹊氣笑了,她當然一眼就看出來那貨傷好的情況,但是氣就氣在他好了傷疤忘了疼,上回血的教訓他是一點沒記住。
她挑眉看向那個蹲著的怨念頗深的傻瓜,“過來。”
傻瓜聽到這句話,立馬丟了樹枝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顧成蹊看他這樣子,心裡感慨,這樣一個龍章鳳姿的人,獨自一人都是可以笑傲天下的,卻甘心被她蹂躪。。。。。。嘖嘖,怎麼這感覺就是這麼爽呢?!
寧浮閒高高興興的跑過來,在這一雙瑟瑟不懷好意的眼睛的注視下,產生了想跑路的念頭。思想剛落,身體很實誠的做出反應,左腳剛剛轉移,右手手腕卻悲催的被逮了個正著。
顧成蹊正準備收拾這蹦噠個沒完的小兔崽子,腦子裡閃過什麼,忽然半眯的眼睛霍然睜大。
“主子,怎麼了?”
她這表情,讓兩人心裡面咯噔一聲,尤其是寧浮閒,雲裡霧裡的,他上一刻還認為自己要倒黴了,下一刻對方就這表情了,不可謂不驚悚,這心裡落差太大了。
顧成蹊心裡翻起滔天巨浪,很快就被她壓了下來,睜大的黑眸眨了眨,掩蓋那點風起雲湧,不動聲色的抬頭看向寧浮閒,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寧浮閒又想跑了。
“跑什麼,老子還沒感嘆呢,你受個傷,不僅功力沒退,反而內力增厚了。咱們莊主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這麼好的運氣,誰有?”
寧浮閒臉上的梨渦下去了,心裡中了兩槍,他就是假笑也都繃不住了,他知道顧成蹊這還是在埋怨他出門不帶保鏢,萬一又傷了他不一定能夠及時趕到救他第二次的。心裡頭暖暖的,但又苦澀,這人這麼半天根本聽他解釋,“主子,我功力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來這裡,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走近這裡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派冷夜去追了。”
“追了有多久了?”
“大概兩個時辰了。”寧浮閒算了算時間,差不多。
財神爺算的時間,顧成蹊自然不會懷疑,她不著痕跡的鬆了一點握著寧浮閒的手,看似深思,實則在探寧浮閒的脈搏。
他的脈不能不說是奇,跳動有力,證明他的身體不錯,恢復得也不錯。但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脈搏底下,她察覺到一絲極不尋常的脈脈象,這脈象怎麼說呢,有點陰邪的感覺在裡面。
寧浮閒本身也通醫術,醫術不高,察覺自身有什麼不對還是足夠了的,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就知道這玩意兒有多厲害了。
她多探兩下,便是要探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毒……
地狼藤!
顧名思義,是一種埋伏在血液之中,悄無聲息一如黑夜出動卻靜靜蟄伏的狼群,遊走的過程不快,中毒人一點都察覺不到,但是一旦這毒慢慢的接觸到心臟,等到蟄伏期到的最後那一刻,一衝而上,直攻心脈速度達到最快,一秒鐘,足以覆蓋整個心臟,這樣的蔓延速度,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顧成蹊身體僵硬了半秒,立馬發揮出她過人的鎮定力,放鬆下來。探出來的那瞬間,她死死繃住自己的表情,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然而心裡面早就開始問候下毒的人的八輩祖宗了。
去他孃的地狼藤!這招夠陰險的啊!老子打了一輩子的雁,差一點,就讓這狗日的啄了眼!
數百里外一荒涼的石山裡,狗日的突然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
顧成蹊氣得胃疼,腦門青筋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