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葉子打來了電話,接通以後葉子問,老公,今天有事嗎?
我支吾說有那麼點事兒,可能回不了家,你一個人先睡覺吧!
葉子說,好吧,你得注意自己身體,剛變天了,要下雨了。
我說知道了,你快休息吧——對了,你怎麼知道變天了呢?
葉子說我在樓下乘涼,感覺到了。
我說這樣啊,那好吧,快休息吧!
說完,我擱了電話,轉身想回去繼續睡覺,可是突然發現小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背後。
如果不是小小身型有點特殊,估計她這一站準能把我嚇個半死。我打了個冷顫,說,小小,你怎麼下來了?這兒下雨了,回去睡覺吧。
小小沒有說話。
我心說怪了,莫非她是夢遊?
剛想到這兒,小小說,剛才是葉子來的電話嗎?
我說對,那丫頭一個人在家裡,我不太放心。
小小,那麼多年她都過了,怎麼現在還過不了?
我說,不是那麼回事兒,葉子不是這樣——
小小說,有什麼不一樣,難道她現在離了男人就睡不著覺?
聽完此話我立刻覺得火大,想媽的作為一個女人尤其還是葉子的朋友,起碼不應該說這些話,所以我立刻大聲制止她,說小小,你幹嘛這樣說葉子?
小小愣了一下,繼續說,事情本來就是這樣。
我說放屁,葉子咋拉?難道就因為人家看不見,所以你就可以隨便地去誹謗人家?
小小說,我不是誹謗——
我說,都跟說了事情不是那樣。
小小說,可是十九年她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呀——
此話立刻被我打斷: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孤單一人了!
小小聽完此話,垂頭不語。
此時我心裡一陣倒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片刻,連思緒也開始混亂。我在這蒼茫夜色中站著,腦袋卻飛向了這個萬惡的社會。想到葉子殘缺的眼睛,想到我殘缺的人生,想到那些在KTV裡唱著歌的官員們殘缺的心理,想到那些蹲在街旁搖尾乞首要錢的乞丐們殘缺的大腦,以及這許許多多人們過的殘缺的日子。
我曾多次設想,要是人們能站在同一起跑線——比如當時大夥兒都還是一隻只原始的類人猿,我設想要是那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些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是欺騙,不知道什麼虛偽,不知道什麼是骯髒,也許只有這樣,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
不幸的是,這只是設想。如果人們不懂欺騙,就不會有現在的買賣圈,如果人們不虛偽,就不會有現在經濟的發展,如果沒有骯髒,人們就不會成天地呼喊“生命平等,人人平等”還有如果。。。。。。
如果是這樣,我情願自己有一天醒來突然發現這只是一場猛。
可是,不得不承認,我現在所想的想法,所用的筆,所寫的字,所擁有的一切,都要排除在這些如果之外。
我不願,可是我不得不願!
我想到此處時,發現雨已經下得有點規模了,如果不趕緊撤退的話,要不了幾分鐘我們的衣服就會全溼。看著小小憔悴的身影,我心裡居然泛不起任何感覺。
我抱緊小小,用力抱緊她,半晌,說小小,我受傷了,很疼。
小小沒說話,只是雙手環住我腰,良久。
我說,小小,我愛你。
小小仍然沒有說話。相擁了約有幾分鐘,我能感覺到小小的衣服已經溼潤了。
小小仰起頭,看著我,儘管在夜色看來迷迷糊糊,我剛想說句我們還是回去吧,然後小小就吻上了我的嘴。
小小吻得熱烈無比,將我的抓住然後按在她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