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之前的“她”,比現在走的還遠。
現在她可以確定,那個掛刀的柱子上,那個火焰彈的痕跡,一定是“她”留下來的。
究竟什麼時候中招的,虞幸不清楚。
可能在進來的那一瞬,又或者是站在門口的時候,亦或者更早,在她踏入南山市區的時候。
一切就已經按著既定的軌道向前走了。
可是無解,她必須得走出去,哪怕看著其他的“自己”死一千次一萬次。
虞幸此刻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必須活著,不管是否能遇見之前或者之後的“她”,不管“她們”處在何種境地,那都不是自己可以改變的。
她必須保證自己活下去。
無論透過什麼方式
實際上,這也是最終信條。
活下去,不管在身處任何逆境,任何低谷,任何暗無天日的泥潭、沼澤中。
只要選擇活下去,就有見到希望的那一天。
盛久必衰,沒有任何事物能打破這一規律。
而虞幸所能做的就是靜待時機,給這個汙染區致命一擊。
虞幸狠狠地將泥土拍實,用藤蔓將籬笆綁起來,按自己的特定方式打了個結。
做完這一切,虞幸走出了家畜圍欄。
胡屠夫已經將一隻整豬大卸八塊,整整齊齊的摞在案臺上。
虞幸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將五花肉片成片,刀法極快。
虞幸知道他刀功了得,顯然還是低估了。
她近距離觀察著胡屠夫,觀察著他的動作,這麼做可能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她必須儘可能的熟悉他的動作。
哪怕是微動作,小習慣。
都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用的上。這個屠夫的實力很強,自己貿然迎戰可能不敵。
虞幸這麼想著,她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她”身上。
“她”是不是也這樣仔細地觀察過胡屠夫的一舉一動。
小心翼翼地找著破局方法?如果是,她走了多遠,又因為什麼失敗?
失敗?為何自己會想到失敗?虞幸又回憶了一遍。
以確認沒有在汙染區內看見自己熟悉的資訊的時候,一隻腳清晰地進入了自己的腦海。
胡屠夫出來的那間房,地板上有一隻穿著黑色防護靴的腳,那是“她”的?
虞幸儘量不讓自己這麼想,可如果不是,那麼“她”現在人在哪裡?
虞幸搖了搖頭,收回了思緒。
將活下去幾個字在心底默唸了三遍。
她認真觀察起胡屠夫的動作,在片到一百零八下的時候,頓了一下,換了個姿勢。
之前是右手拿刀,現在變成了左手。
而左手看起來,竟然比右手更為靈活跟熟練。
虞幸在這時候,聽見了胡屠夫的呼吸聲,那是一種帶有明顯的氣泡音的呼吸聲。
他的肺,有問題。
也有可能跟他較為肥胖的體型有關。
果然在幾秒後,她聽見胡屠夫的動作停了,視線一聚焦,就看見胡屠夫盯著他。
一臉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