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齊在訓練空間中，進行大強度訓練之後的情況差不多，這種營養液正好對症。

聽了白齊的解釋，阿德里安恍然，旋即笑道：“沒想到頭兒你竟然這麼富有同情心，可惜這只是一個虛擬的世界，您的同情心恐怕用錯地方了。”

白齊皺眉道：“你覺得這只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嗎？你覺得我們認識的這些土著都只是虛擬世界的NPC嗎？不，不，我不這麼認為，我們接觸的每一個土著人，都是那麼的鮮活，有血有肉，甚至比很多空間士兵更富有人情味，我絕不相信這些人只是人工智慧創造出來的一段程式碼，如果人工智慧能夠創造出比人類更像人類的虛擬人，那它就不是人工智慧，而是創世神了。”

說道這裡，白齊頓了頓，然後以極為凝重的語氣說道：“以前我不信神，但現在，我確信這個世界肯定有神的存在，這些任務世界，這些任務世界裡的人，也許都是用一種我們所無法理解的方式存在著，他們絕不是電子虛擬的東西。”

聽了白齊的話，一直很安靜的巴里安突然開口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剛開始，我也以為自己被高科技的外星文明綁架到了某個虛擬世界中，但是當我因為好奇去研究奧術的本質的時候，我漸漸的不這麼想了，因為我發現，這些原本不該存在的奧術，竟然是一個龐大的，完全能夠邏輯自洽的體系，而且許多基礎性的東西，竟然能和物理定律重合。我發現，奧術其實就是一門嚴密而龐雜的科學。人工智慧絕對做不到憑空創造一門科學體系，只有神才可以。”

白齊和巴里安的話讓阿德里安不由自主的沉思起來。

這時候白齊突然將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之所以給農達這種營養液，也並不完全是同情的原因。”

“你們不是戰士，無法感受到農達身體裡潛藏的濃厚氣血，以他身體裡的氣血的旺盛，只要有正確的訓練方法，產生氣血之力就像戳破一層膜一樣簡單，但是他體內的氣血就像是點燃的汽油一樣，雖然旺盛，卻沒有根源，燒的越旺，就熄滅的越快，他的身體也一樣，根本經不起任何訓練。”

“也許以他身體中旺盛的氣血，只需要一個月的訓練就能夠產生氣血之力，但也許只需要半個月的訓練，就能讓他的身體徹底垮掉，濃厚的氣血也會隨之衰敗，如果我放任不管，三五年後，他強壯的身體就會開始迅速衰敗，一兩年的衰敗之後，他就會虛弱的像一個老人。”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我都不能確定這種營養液能不能挽救他。不過，營養液若是管用，只需要稍加訓練，也許我們就能多一個神選戰士幫手，何樂而不為呢？”

阿德里安想了想，微微點頭，認可了白齊的想法，又問道：“但是他似乎對你給他的營養液並不是很感興趣？”

白齊聳了聳肩，“我並不指望馬上就能取得他的信任，一個能在水賊窩裡潛伏三年的人，他的心扉不是那麼容易開啟的。”

接下來幾天的航行還算順利，因為順流而下，對漿奴的需求沒那麼大，白齊將水賊戰船的漿奴中，幾個原本是水手的人全部調了出來，又把農達和兩個無家可歸，希望留下來的水手派到貨船上去幫助手忙腳亂的倫卡。

倫卡操船的技術雖然優秀，但他手下四個水手都是半吊子的學徒，硬被白齊提拔成水手，技術十分生疏，單靠倫卡一個人，實在有些忙不過來，有了農達和另外兩個熟練水手的幫助，情況頓時就好的多了。

幾天後，兩艘船來到了列奧尼城附近的河面上。

白齊讓阿德里安和岡德駕駛著水賊船直接去列奧尼港口，而他和巴里安留在了貨船上，並讓倫卡將船駛到列奧尼下游。

兩船分開之後，白齊似乎想起了什麼，讓倫卡放下小艇，吩咐倫卡就在原地等他，和巴里安一起划著小艇向著列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