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了。要不,你挨排靠到畢業,說不上啥形勢呢,還得東奔西走,求爺爺告奶奶的,也不見得能整來這麼好的工作。”
我爸很興奮,我也很高興。
他又喝了一杯酒,突然調笑地問我,“你的那個女同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臉發燒,我知道我爸問的是幹麗卿。
人人都認為我和幹麗卿,人人都認為我和幹麗卿才得的病。其實,我和她沒什麼,入校之後,知道我們倆都姓幹,就近一層,又是一個市的,兩次寒暑假一同乘車回家。
你知道,晉朝的幹寶寫完了《搜神記》,天、地、人得罪一圈兒。東晉安帝司馬德宗興一次**,雖然《搜神記》得幸儲存,可是,幹姓人家從此稀少,第三次人口普查,全國幹姓人口不足千。可是,我們石弓山市就有兩家七個人。
幹麗卿有爸、爺、兩個姑姑,加她,是五個人。我家是我,我爸。
少數姓氏,絕對少數姓氏。
我和她都知道這一點,你說,我們倆能不親一些嗎?
親可是親,就是同學之間密切些,別的沒有什麼。我們甚至沒拉過手。她過生日那天,有的同學起鬨,讓我們倆個“幹”抱一個,幹麗卿都向我張開了胸懷,可是讓老三給攪了。
如果說,我得病和誰有關的話,就是老三。
你說,我也沒得罪這老三,他怎麼事事處處和我過不去?
老三家在省城,開學時,就有點兒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我們省,就他、我和幹麗卿三個人,別的同學有好多住在他們省的省城裡,有的甚至居住在首都,和另外三個直轄市裡,他沒什麼好傲的。他和別的同學吆三喝四的,人家也不聽他的,就把我當他的馬仔,動不動就支使我做這做那的。
有一回他讓我幹什麼,我不大想給他幹,他用身子把我擠到牆角處,彎著胳膊秀他的肌肉。
我心想,我不是怕你,我是不希達勒你!給你幹一次能咋地,也累不壞。就照他的意思做了。
可是,從此往後,他對我就頤指氣使,不把我當回事兒,就象幹麗卿要擁抱我,他就橫在中間。其實,他不追幹麗卿,幹麗卿對他也沒那個意思,他就不想讓我得到半點便宜,撈到半點兒好處。
看我好了,他就不高興,動不動,就用他的胸脯堵我的臉,他長得比我高大許多,但長得高也不能欺負人是吧?
我恨死了他,有一天,趁人不備,我往他的杯子裡吐了一口唾沫,為此,我心裡滿足了好幾天!
但是,這種滿足,畢竟是少數,大多數,我都是把對他的怨懟,鬱積在心中,這才有夜間驚厥,大喊大叫的事情發生,才會得病。
別人不知道這個,就以為我和幹麗卿有什麼,或者單相思才得的病,我爸也信了這個謠言。
“其實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對我爸說。
我爸笑了,“誰說有什麼了?你要對她有好感,今年暑期她畢業,讓她進咱們處的技術室,和你在一起。轉為正式的,得趕機會,她要和你一同進來,還好辦些,今年來,還得等個一年半載的,但,總是有機會的,以後有一個名額,也是她的呀!”
“爸,”我非常誠懇地對我爸說,“到時候能幫她個忙,最好能幫個忙,但,我和她真的什麼也沒有,而且,今後也不可能有。”
“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也姓幹。”
“她姓幹怎麼了?”
“姓乾和姓乾的在一起不好。”
“誰說的?怎麼個不好?”
“我羅奶說的。”
“你問過你羅奶?
“去年,我問過一嘴。”
“你羅奶沒說怎麼個不好法兒?”
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