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身後,輕聲喚道:“林逸,晚飯已經做好了,今天晚上你就留在楠竹林吃晚飯吧?”
林逸回頭一看,然後又轉回了頭來,默默地將手中的那根菸抽完之後,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說道:“晚飯我就不吃了,我今天來就只是想看看紫菀,跟她說會兒話,不想見其他人。”
夏松仁也不強留,雙手握著林逸的雙肩說道:“林逸,謝謝你,謝謝你不顧一切地為紫菀報仇,更謝謝你活著從倭國回來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不要怪我,也不要怪紫菀,我們都有自己不同的立場!”
“夏門主,你在說什麼啊?”林逸有些迷惑地問道,他總覺得夏松仁在夏紫菀去世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總是說些他聽不懂的,不過受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沉重打擊,精神有些失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沒什麼!”夏松仁趕緊抹了抹即將流出眼眶的淚水,強行擠出了個笑容,“我只是想到紫菀的血仇已報,而且你也能安全地從倭國回來,高興,我就是高興……對了,既然你不想留下來吃晚飯,那我就叫人送你出去吧,這個地方可不好打車!”
這個提議林逸倒是沒有拒絕,因為楠竹林這個地方不是不好打車,而是根本打不車,只能徒步走出楠竹林去,上了外面的大路才有過往的車輛,而且基本都是一些私家車,很少有計程車到這邊來。
夏松仁本來使喚了個名叫“墩子”的小夥子送林逸出去,可就在上車之前,一臉陰氣的卿澤卻把這個差事給搶了過去,林逸倒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看卿澤的神情,好像很想跟他聊聊的樣子。
白色的雷克薩斯suv穿過楠竹林,駛上了大路,車速並不算快,卿澤沒有開口說話,林逸也保持著沉默,反正他很卿澤也沒有什麼話說,哪怕就這樣坐到終點,他也覺得無所謂,至少落得個清淨。
“直接送你去紫菀以前住那兒嗎?”沉悶中,卿澤終於開口問道。
“隨便!”林逸收回一直望著車窗外的目光,轉而望向卿澤問道,“不過我看你好像並不想這麼早送我回家吧?”
“反正時間還早,找個地方坐坐?”卿澤也不聽林逸的回答,猛地將車加速往市區開去,因為林逸剛才的那句反問已經代表他不會拒絕了。
……
卿澤最後帶林逸去了一家走文藝風的酒吧,這種酒吧不像是普通酒吧那麼喧鬧,更適合喝酒談心,而這晚的客人也不多,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幾桌人,還有一個長得挺文靜的姑娘在臺上自彈自唱,曲風他孃的也有些凝重。
兩人要了一瓶威士忌,卿澤給各自倒上了一杯,然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向來如女人般陰柔的他,今晚喝酒表現得格外爺們兒,他放下杯子,擦了擦嘴望著林逸問道:“聽說你已經為紫菀報仇了?”
林逸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將卿澤給他倒的那杯酒一口喝乾,其實他今晚也特別想喝酒,雖然他現在已經給夏紫菀報仇了,但是也仍然改變不了夏紫菀已經離去的事實,報仇雪恨並沒有將他從那悲傷之中解脫出來,反而在某種程度上加劇了那種悲傷,這些天來在神龍特種戰隊駐地養傷,他本以為自己將悲傷隱藏得很好,可是今晚一剝開,仍然還是鮮血淋漓,傷痛如斯。
“不錯,是個爺們兒!”卿澤衝著林逸豎了根大拇指,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喝光,“不過,你該……如果你不能殺了井上兄弟替紫菀報仇,我卿澤打心眼兒看不起你,可即便你殺了井上兄弟,甚至屠滅了整個櫻花門,別人都說你是英雄,可是在我這兒,你只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而已,甚至還遠遠不夠,因為在和紫菀的關係裡,你得到的比付出的實在多太多了!”
林逸只顧著喝酒,並不搭話,卿澤則繼續帶著酒氣說道:“你知道嗎?紫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