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八卦!”流蘇淡淡一笑,冬兒吐吐舌頭,流蘇說不許問,她也不再問,倏然她們兩停下腳步,月光下,一道順長冷然的背影站在紫月閣的院子裡,高大,俊挺,沉穩如山。
冬兒嚇了一跳,男子回過身來,流蘇認出,是那天在街上遇上的男子,他和風南瑾好似認識。
而且那天過後,有天夜裡他來看過她,流蘇淺眠,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醒來,蕭絕潛伏樓閣看她,她起初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哪兒來的採花賊,敢在麗王府劫色呢。
她嚇得不敢動,腦海裡卻想著任何有可能發生的事,也期盼著冬兒能突然進來。
幸好他就在她床邊坐了一個時辰,又悄悄地走了,一句話也沒說,特屬蕭絕式的溫柔。
她只聽到他沉重的嘆息聲,好似壓抑著太多的痛苦,無法宣洩。
他眼睛那魅,眼光冷峻,如旋轉著一股黑色的漩渦,看不清他最深處的情感,他看著她的時候,有愛有憐,更有太多她說不清楚的複雜情緒,很強烈,她卻不害怕,就憑他那夜的表現,眼前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傷害她。
“你是誰?這兒是公主的閣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亂闖,小心我喊人了!”冬兒聲音顫抖地喊著,任誰被他冷硬的眼光一掃,都會害怕腿軟吧?
流蘇制止冬兒,示意她出去,“先出去,我認識他!”
冬兒將信將疑地看著流蘇,又看看蕭絕,蕭絕也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流蘇,冬兒見他雖然冷峻,對公主卻無敵意,便聽話地出去。
“你認識我?”蕭絕抓住她話裡的意思,眸子閃過一抹亮光,難道流蘇記得他?
流蘇微笑地走過去,“那天在街上見過你們三人,你和風南瑾是朋友嗎?”
“不是!”蕭絕毫不猶豫地否定,他和風南瑾若是朋友,天估計也快塌了。心裡一陣失望和沉痛,他知道她剛剛去了哪兒,他本想過去看看他們在說什麼的,差點就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可他始終還是忍住了,就算心裡如螞蟻啃咬般難受,他也留在院子裡等她回來。他不停地告訴白己,流蘇失憶了,她的記憶一片空白,他不能嚇壞了她,給她不好的印象。
小心翼翼,就為了一絲低弱可能不再有的希望。
蕭絕夜夜都來麗王府看她,卻又不敢靠近,深怕她察覺,他沒把過去的一切都告訴流蘇,冥冥之中和南瑾極有默契,他也想知道,沒有過去,一片空白的流蘇會先喜歡上誰。
他們本就是同一類人,很多想法都不謀而合。
只是南瑾公然進入住進王府,他又有了危機感,且流蘇對他並不排斥,還有著感覺。他心裡可鄙視那個男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虧得他想得出來。
其實蕭絕也曾想過,不過龍雪梨的目標本就是風南瑾,他才不想送上門去讓人羞辱,且她是不願意流蘇和蕭家皇室的人有接觸的,他就算上門來,也不會有南瑾這麼好的待遇。
龍雪梨並不是昏庸之人,相反的她非常聰明,對國家也有一份獨特的愛,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希望皇室的血液有所混雜,是很不願意流蘇和他再有瓜葛。
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來,可不比風南瑾那麼光明正大。
“認識我?”流蘇遲疑地問。
問風南瑾沒有結果,問他總成了吧?
“你是龍初晴,女兒國的公主,府裡很多人認識。”蕭絕道,眼光露出笑意,那深情的眼光,如想把眼前的女子溺斃。
流蘇眉悄掠上一絲沒有笑意的笑容,“好生奇怪,你們個個都說不認識我,個個態度都這麼暖昧,是我太笨了,理解錯誤,還是你們有意耍我?”
這種感覺非常糟糕,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卻唯獨瞞著她,而這些事情,定然和她相關。
但是,蕭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