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閃耀的眼眸,顧盼之際奪人心魄,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使眾人暗吸一口涼氣,卻又靜沒無聲,他淡淡地道:“看來靜王是想要將我灌醉,眾人都知道我是不勝酒力的呀!”
他說完這句話,眾人心中不免腹誹,誰不知道旭王元烈千杯不醉,曾經有人想要用十罈美酒灌醉他,可他喝了就像沒喝一樣,走路都不帶打晃的,最後反倒逼的人家跪地求饒不可。這麼惡劣的性格,竟然還說自己不勝酒力。
李未央的坐席離正廳不遠,從窗戶看去,正好瞧見元烈那一張俊秀絕美的側面,他微笑說話之間,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琥珀色的眼瞳之中閃爍的是複雜的光芒,他隨著眾人說笑,笑容之中卻帶著譏笑、冷傲,偶爾目光掃過太子,透著的是一種淡淡的厭惡。李未央彷彿看到了從前的元烈,不過那時候他叫敏德,只是一個倔強的少年,可是轉瞬之間,兩個人的身影已經合在了一起,
秦王有點喝多了,他輸了接力,一連喝了十杯酒,眼睛有些醉眼朦朧,看著元烈道:“剛才我在外面還聽人說,這王大人家的鮮花就等著旭王去摘呢?可有此事?”
因為秦王在酒後有些言語輕浮,眾人面上都是一驚,元烈卻只是斜著身子,嘴角輕輕彎起,沒有說話。晉王連忙道:“二哥你這是喝多了,來來來,我陪你去醒醒酒。”
秦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晉王給拉了出去。此時不少官員過來向這一桌敬酒,元烈喝了一些酒,將襟口微微拉松,燭火光輝之下,他的面上泛起淡淡的薄紅,更加襯得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瞳風采熠熠,讓園中大部分的目光都不時向他這一桌掃過來。
舞蹈已經停了,眾人靜下心來看戲。戲臺之上正如火如荼的演著,戲子穿著大紅戲服,妝容嫵媚,二胡的聲音十分歡快,喜慶的唱詞也很是應景。可是不經意這間,李未央卻對上了王子矜的面容,王子矜也向李未央看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只是神色平靜的互相轉開,彷彿根本不以為意的模樣。阿麗公主看了看這兩個人,一個冷淡矜持,一個笑如春風,心中不免想到,將來她們又要掀起怎樣的爭鬥呢?
此時,新郎官王延已被人灌了無數杯酒,顫顫微微連路都走不動,有人走進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王延一驚,猛得抬起頭來,隨後便想要站起身向外走,立刻有不服氣的人上去按住他的肩膀道:“唉!王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呀,這酒還是沒有喝完呢,就想入洞房,你也太心急了吧!”
宴上頓時起了無數鬨笑之聲,可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卻是王延突然推開了那一個人,扭頭就走,大步的彷彿趕著去做什麼一樣,眾人皆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王家的人,就連較遠宴席的賓客也紛紛望向了這裡。
李未央看到這一幕,心頭忽然掠過了什麼,卻又看向裴弼,對方那一張素白的面孔之上似笑非笑,眼眸之中宛如地獄的烈火,直直嵌入她的心底。此時,王子矜也察覺了不對,她連忙派人跟上了王延,隨後轉頭向著眾人笑道:“我兄長這是剛才喝多了,去如廁。”隨後她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眾人恍然大悟:哦!新郎官原來是喝多了,尿急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於是該喝酒的喝酒,該說笑的說笑,誰也沒過分注意到剛才這一個小插曲。只有李未央卻突然站起了身,向王子矜走去,王子矜瞧見她向自己走過來,不由就是一愣道:“郭小姐,可是有什麼招待不周嗎?”
李未央低聲道:“王小姐,剛才出了什麼意外的事?”
王子矜面色輕輕一變,她連忙道:“不!什麼也沒發生!請郭小姐立刻回宴會上去。”
李未央注視著對方,神色中多了一絲鄭重,道:“王小姐,不如在事情沒有鬧大之前,實話告訴我。”
王子矜美目之中流露出一絲猶豫,隨後下定決心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