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向新房投去了窺探的眼神。而靜王則冷笑一聲道:“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公主受此大辱,你還要逼著她嫁給裴徽嗎?”
太子當然知道這門婚事是不成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減輕裴徽的罪名,不至於牽連整個裴家,所以他看著元英,十分平和地道:“靜王誤會了,我當然有我的用意。大家都是知道的,壽春向來受到父皇的嬌寵,脾氣也是十分的嬌慣,受不得一點委屈,芝麻大的事情被她說得天大一般,這都嫁過來了,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摩擦,難道還能就此回宮不成?她當這婚姻是兒戲嗎?”
強調壽春公主的嬌蠻任性,才能減輕裴徽的罪名,否則意圖謀殺公主,這罪過裴家人吃罪不起,太子是想方設法用酒後失德掩蓋過去。
這時候,齊國公卻冷淡地道:“太子此言差矣!若是壽春公主所說屬實,這裴公子便有意圖謀殺公主之嫌,眾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未免太偏袒裴家了!”
一旁的太子妃不急不忙,語氣平穩地道:“齊國公,你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人家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不能因為你與裴家向來有嫌隙,就蓄意破壞人家的婚姻,壽春公主年紀輕不懂事,您是長輩,自然當作和事老的,怎麼能夠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呢?”
裴弼卻只是看著李未央,人群之中,她膚白如雪,目光沉靜,下頜纖柔,唇瓣微抿,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尋常的貴族千金,可誰也想不到今天的一切都和她有關係。裴弼只是想要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動的手呢?
面對太子妃的質問,齊國公淡淡地一笑道:“我可是都為了公主殿下著想,更何況這婚姻是陛下欽賜,如今出了事,當然要回稟陛下,請他做個裁決。”說著他一揮手,大聲地道:“京兆尹大人,請你立刻去把那裴公子請出來,相詢一二吧!”
京兆尹站了出來,卻是心中叫苦不迭,他本來是好端端的參加一場婚宴,誰知會出這麼一件事,更何況此事非同小可,又牽扯到當朝的公主,眾人都盯著他,他不敢推搪,連忙吩咐人道:“去新房將那裴公子好生請出來!”他說的是請出來,而不是綁出來,這其中是很有深意的。他的隨從會意,立刻上前去敲那新房的門,可卻是紋絲不動。
復又敲了三下,那門才開啟,裴徽一臉蒼白地走了出來,發上*的,身上的喜服也是狼狽不堪,跨過門檻的時候竟然還猛地絆了一跤,險些栽倒在地。他的身後正是裴帆,裴帆面上帶了十分的驚怒,兩人一起走到庭中,裴帆突然狠狠地踢了一腳裴徽的腿骨,裴徽直愣愣地就在壽春公主的面前跪下了。
裴帆大聲地呵斥道:“喝了幾杯酒也不該如此放肆,竟然驚嚇了公主,你萬死難以贖罪!還不向公主殿下叩頭請罪?”
裴徽的臉色十分蒼白,面上似乎還有未曾褪去的潮紅,可是眼神已經逐漸的清明起來,他被裴帆一提醒,立刻醒過味兒,大聲道:“公主殿下,今天都是我的錯,請你萬萬不要怪罪!”說著他竟然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發青了。
壽春公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不,你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說到最後,那聲音近似尖叫,靜王連忙將壽春公主護在了身後,壽春還在瑟瑟發抖。
眾人聽到這聲音,都不禁心起憐憫,早有一些貴夫人走到公主身邊去柔聲的勸慰。
裴徽咬緊了牙關,幾乎恨得發狂,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失控,若非剛才裴帆衝進去止住了他發狂的行為,他只怕連整個新房都毀掉了。
元烈聲音輕巧地道:“若說裴公子只是冒犯,何至於連公主殿下身邊的四個宮女都殺死了呢?什麼樣的冒犯會危及公主性命,這也太可怕了。”說著,眾人便向屋中看去,雖然剛才裴帆已經刻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