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司馬操道:“說衛道除魔那太大了些,也太堂皇了些;老朽不敢說是邪魔兇徒,人人得而誅之,老兇是看不慣他父子那狠毒作風,兇殘心性。”紅衣人兒深深一眼道:“閣下以武林之安危寧亂為己任,除魔衛道又不願居功,俠義心腸,坦蕩胸襟,實在令人欽敬。”
要按紅衣人兒那種中原武林沒好人的看法,以及那種嫉“男”如仇的性情,她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無如司馬操殺的是西門飄的獨子,暗暗已博得了她的好感。
司馬操淡然一笑道:“老朽做的是該做的事,盡的是一個武林人的本份與天職,怎麼敢當姑娘這俠義心腸,坦胸蕩襟,令人欽敬十二個字。”
紅衣人兒沉默了一下道:“聽閣下的口氣,似乎對西門飄父子的作為相當清楚。”
司馬操微一點頭,道:“不錯,這個老朽倒敢說當之無愧。老朽對他父子的作為,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紅衣人兒道:“據說西門厲來無蹤,去無影,不但功智兩高,而且行動神秘閃爍,武林中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跟西門飄的關係。”
司馬操搖搖頭道:“姑娘這話只適用於別人,不適用於老朽。”
紅衣人兒道:“閣下這話——”
司馬操道:“放眼天下武林,唯獨老朽對他父子瞭若指掌。”
紅衣人兒道:“別人都對他父子不甚了了,何以閣下——”
司馬操倏然一笑,道:“老朽並不是有通天徹地之能的神奇人物,說穿了不值一文錢,姑娘可知道,當年武林之中有一個人見人怕,人見人恨的神秘組織‘天魔教’麼?”
紅衣人兒微一點頭,道:“我聽說過中原曾有這麼個組織,‘天魔教’中人人有一身詭異武功,也可以說是一種左道旁門的邪異武功,來無蹤,去無影,神出鬼沒,心狠手辣,只是它早在廿年前便已支離瓦解,銷聲匿跡了。”
“不錯!”司馬操點了點頭,道:“姑娘可以說對‘天魔教’知道得相當清楚。老朽可以告訴姑娘,西門飄便是‘天魔教’的教主,老朽則是‘天魔教’的總護法。”
紅衣人兒怔了一怔,輕輕“哦”了一聲。
司馬操接著說道:“姑娘一定很奇怪,西門飄既是‘天魔教’的教主,老朽既是‘天魔教’的總護法,為什麼會以下犯上,殺了身為少教主的西門厲,是不是?”
紅衣人兒道:“不錯,我正想問——”
司馬操倏然一笑,笑得有點勉強:“老朽早在‘天魔教’創教之當初便加入了‘天魔教’,那時候老朽還不瞭解西門飄的心性和為人,也沒想到‘天魔教’後日會有那種倒行逆施,令人髮指的作為,等到老朽跟西門飄相處日久,漸漸明白時,老朽已身陷罪惡深淵,無力自拔。
就在這時候,衛道人土群起圍剿‘天魔教’,‘天魔教’邪難勝正,支離瓦解,西門飄潛逃無蹤,臨走卻以一種無名毒藥把老朽坑在‘天魔教’裡代他受過,因之‘天魔教’被滅後,老朽被諸大門派囚禁在‘峨嵋’金頂達十年之久,直到十年前,由於有人認出老朽不是西門飄,才把老朽開釋,放了出來紅衣人兒截口說道:“閣下下得‘金頂’之後,一定會遍訪宇內,找尋西門飄的蹤影。”
“那是當然。”司馬操兩眼之中騰射仇恨與殺機,道:“不提西門飄不仁不義,也不談他害老朽遭諸大門派囚禁於罡風凜烈,夏則炙熱難當,冬則奇寒徹骨的‘峨嵋’金頂達十年之久,單數他以往的罪孽,老朽就該代天下武林伐誅。”
紅衣人兒道:“結果閣下在這兒碰見了西門厲?”
司馬操道:“不是碰見的,是找到的。不瞞姑娘說,老朽已在這一帶守候整整百日了,由於他行蹤飄忽,奸滑機警,直到今夜才讓老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