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三抖,只感覺嗓子眼發乾,心臟跳到了嗓子眼一般,信封裡還有一封白色的信紙,抽出來,看到開頭瞪大了眼睛:小曦,我是老葛,好久不見。
我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不爭氣的模糊了,心裡卻不明白,熟悉的白色信封,裡面是照片,但是為什麼會有老葛的信,壓著心裡的好奇和壓制了十一年的心痛繼續往下看:現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也和老陳一樣離你而去了,你不要管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又或者透過什麼樣子的方式知道你在這裡,這些都不重要,老葛之所以給你寫信,丫頭,曾經老陳和我給你推算過,今年你會有一個災難,我希望你謹慎小心,切莫接觸奇怪的陌生人,如果你現在堅持去帝都,那麼如果遇到了危險到這裡找我師弟,到時候你只要提我就好,但是你不要告訴他你叫陳曦,去了帝都,你只能叫葛晨曦,老葛知道你的個性,雖然和我生活了一陣,但是骨子裡和老陳一樣的倔強,我無法改變你,只能給你最後一道防護,還有不要告訴師弟我的死因,包括你是老陳的孫女,如果他問你和我什麼關係,你只要說是我養的孩子即可。落款人:老葛,萬望平安,世間百事,能躲過得災難都不叫災難,也許該來的總會來。
我看著老葛落款後又新增的一句話,字裡行間盡是無奈。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老葛的信件發呆,其實我並不好奇老葛是怎麼在死後的十一年將信件送到了我的手裡,畢竟在爺爺死後我也接到了爺爺的信件,都是提前派人按時送的。
我如今好奇的是,老葛的信為什麼會和這個照片一起來,這又是男鬼的計謀?
腦子裡面一團糟,目光被深棕色的木箱子吸引住,只可惜這個木箱子有鎖,我從虎叔的工具箱裡找到了一把榔頭,對著木箱子上的鎖開始鑿,鑿的鐺鐺直響,漸漸的開始出現了鬆動的跡象,又砸了五分鐘,鎖才完全的被砸開。
我將爛鎖拿了下來,輕輕將箱子開啟。
就在開啟箱子的一瞬間,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從背後吹來,我縮了縮脖子,手上緩了一拍,可是箱子裡的血腥味還是鑽進了鼻子裡。
“咳!”我一下子將箱子蓋放開,警惕的看著箱子,什麼東西是有血腥味的?
嚥了口唾沫,環繞四周沒什麼異常,壯著膽子伸手將箱子開啟,只見一個寬約十寸,高三十寸的娃娃大哥躺在箱子裡,瓦藍瓦藍的褂子染著斑斑點點的鮮血,血腥味刺鼻,那鮮血從泥塑的娃娃大哥臉上手上冒出來,嘴角染著鮮血噙著笑,異常駭人。
我不禁後退兩步,一時間沒辦法接受眼前的情況,十一年未見,我以為不怕了,畢竟我是從小看著柳婆婆和蔣氏的照片長大的孩子,但是沒想到再次見到娃娃大哥,竟然從內心開始顫慄,就算是被男鬼壓床也沒有害怕成這樣。
我喘著粗氣,身子冰涼,娃娃大哥突然哭了起來,屋子裡嬰兒的啜泣聲像是催命符,忽而哭聲變成了笑聲。
我連忙退後,跑回到屋子裡,隨手拿烏龜殼子和一張符籙,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著娃娃大哥貼上去,將烏龜殼子放在上面,我記得當時老葛在木屋破除那個娃娃大哥的時候是將二叔的生辰八字燒了,剛將烏龜殼子放上,娃娃大哥立刻停止了哭笑聲,只是那娃娃大哥頭頂上貼著的符籙正在快速的滲血。
我砰地一聲將木頭箱子蓋上,緊張的退後,在虎叔的屋子裡拿出了一把鎖頭重新將箱子鎖上,藏在我的櫃子裡。一夜未眠,這怎麼可能睡得著?
早晨還沒起就被敲門聲驚醒,我慵懶的去開門,卻在開門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站在門口敲門的竟然是林立,此時虎叔已經去上班了,我倒是沒那麼緊張,只是招呼林立進來坐,一邊走一邊打趣:“你背後的勢力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把你救出來了,估計監獄那邊要瘋了,你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