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辣的,而且我只好男風,絕對會好好疼你的……”
林若素一陣小跑過去,握住宋星樓攥緊的拳頭。宋星樓啊,我知道你沒表露身份是對的,堂堂瑞王大庭廣眾被人調戲,還是被男人調戲,傳出去會很丟臉啊。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給他來個殺人滅口,可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就不要讓你的堂哥皇帝為難了。
幾天下來,不光被潛心畫建築圖紙的林若素分配來幫忙的安無憂和宋星樓快暴走了,連陸硯也終於決定,結草廬暫時不開了。
接下來就是房子正式動工了。首席包工頭自然是一向不安分守己,連做了孕婦也不消停的林若素。她實在是不喜歡陸硯那個房間,樸素是很樸素的,可也太樸素了,住在裡面都能寫篇《陋室銘》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所以即使沒真正蓋過房子,好歹林若素也能七不離八地畫出建築草圖。當然,她畫的只是個外貌和內框,具體施工時要考慮的什麼承重,採光什麼的,就丟給宋星樓領來的那些工部的傢伙煩去吧。她只要最後驗貨時效果和她希望的差不多就行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工部的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做起事來毫不含糊,放到現在也該是高階藍領和灰領吧。林若素總算知道為什麼現代總有政府官員喜歡公車私用了,畢竟,利用公家的人力和物力資源來給自己幹私活兒,怎一個“爽”字了得啊!
手捧一小缽酸梅,愜意地坐在不遠處涼棚下監工,林若素感覺自己很像剝削階級啊,罪惡啊。初夏的天氣還是很宜人的,尤其是看著別人幹得熱火朝天,自己卻能舒舒服服地在旁邊吹涼風,這種日子,好哉,妙哉。
陸硯微笑著走過來:“安姑娘。”
林若素抬起頭:“陸硯,你有沒有看見無憂?我早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
陸硯:“可能出去了吧。”
林若素問:“今天你開結草廬的前門了嗎?”
陸硯一愣:“沒有,怎麼了?”
“我在想,無憂是不是又翻牆出去的,呵呵。”
陸硯望著笑得一臉陽光的林若素,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想起安無憂,陸硯皺了皺眉。安姑娘的這位弟弟和她性情相差很大,武功很高,對姐姐的關心溢於言表,但與旁人相處卻幾乎冷若冰霜。此外,安姑娘明明有孕在身,還和弟弟一路跋涉,似乎打算定居京都。自己卻從沒有聽他二人提起過安姑娘腹中孩子的父親。
“陸硯啊,你為什麼老叫我安姑娘?我都在你家動土蓋房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叫我‘若素’好了。”免得你叫我“安姑娘”我都反應不過來,老以為你在叫別人,林若素在心裡道。
陸硯點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自己怎麼會叫她安姑娘呢,不是該稱呼她“夫人”嗎?
其實,林若素一直是做少女打扮的,性格又活潑,要不是懷孕使腹部隆起,她看上去也就是個年方十八的少女。陸硯稱她安姑娘也是有緣可究的。
“那是你畫的圖紙嗎?”陸硯指著一旁茶几上的那一疊紙問。
“是啊是啊。”林若素獻寶似的遞給陸硯,“怎麼樣,這可是我按照花園複式洋房別墅的樣式畫的,這張是一層的,這邊是二層的,這張是鳥瞰圖,這張是……”
陸硯不懂她口中的“花園複式洋房別墅”是什麼東西,但還是笑道:“安……若素你果然是多才多藝。”
林若素還沒來得及厚臉皮地謙虛幾句,宋星樓就出現了:“都叫‘若素’了,你們滿親熱的嘛。”
“你少陰陽怪氣的,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沒禮貌,只會喊我‘喂’,‘女人’。”
“行,那我以後也叫你‘若素’。我還比陸硯先認識你呢。”
“隨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