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訝異再度讓憤怒給取代,蘭鈴的雙唇抿成一直線,不發一語的盯著膝上緊握的雙拳。那個可惡的混蛋!
“蘭?”敖玫君的手忽然覆上她緊握的拳頭。
“那個可惡的混蛋。”蘭鈴不由自主的迸聲道。
敖玫君三人頓時對看了一眼。“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要走就走,要來就來,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覺?”蘭鈴憤怒的說。
三人再度對看一眼。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死帶給我多大的衝擊;他從來都不知道為了他,我和父親決裂至今;他更不知道為了想他,我有好幾次都想要自殺。”
聞言,敖玫君三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身為情同姐妹的同層人,她們也不知道!
“一句無法肯定是否能給我幸福就是他離去的理由,他有沒有想過他離去後,幸福對我來說早已成絕望?他從來沒想過!
“是呀,他受夠了孤枕難眠可以回來找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用早已習慣一個人睡的理由來拒絕他?我當然可以!
“他以為世界是繞著他轉,每一件事都可以盡如他意嗎?他做夢!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再理他了,他休想再得到我,休想!”
“這麼說,他曾經得到過你嘍,蘭?”敖玫君突如其來的問,而答案就寫在蘭鈴衣領邊的肌膚上,那裡有一個疑似吻痕的印記。為了確定,她伸手撥開她的衣領。
“哇,他好粗魯!”衣築暄忍不住嘆道。
蘭鈴一愕,立刻漲紅了臉將衣領拉回來遮住脖子。
“唉,不必遮了,我們都看到了。”敖玫君壞壞的調侃她。
蘭鈴尚來不及辯解,一旁猛眨著眼一臉不解的鞠璇卻已插口道:“那是什麼?蘭,你被蚊子叮到了嗎?看起來好嚴重,要不要去給醫生看一下?”
三人聞言一愣,敖玫君和衣築暄同時大笑出聲,而蘭鈴則尷尬得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把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比較好。
“鞠,你忘了蘭自己是個醫生嗎?相信我,她一定有辦法讓自己不藥而癒的。”衣築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息的說。
“對喔,我怎麼忘了。”鞠璇喃喃地道。“不過蘭,你有沒有看清楚那隻蚊子,它是不是很大隻,所以才會將你叮得這麼嚴重?”
敖玫君和衣築暄兩人又笑了起來,蘭鈴恨不得拿塊膠布將鞠旋的嘴巴貼起來。天啊!她已經有二十四歲了吧?為什麼還可以這麼天真、這麼純(蠢)?
“對,那隻蚊子很大。”敖玫君笑不可遏的說。
“閉嘴,玫!”蘭鈴再也忍不住的低吼出聲。
“要我閉嘴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敖玫君笑容可掬的說。
“什麼問題?”
“你愛他嗎?”她問,接著又立刻說了一句,“說實話。”
蘭鈴賭氣的沉默不語。
“怎樣?”
“他是個混蛋。”她《�ㄥ了半天只說出這五個字。
“但你愛他。”敖玫君微笑。
蘭鈴倔強的閉緊了嘴巴。
“蘭,逝者已矣,來者可追,你可千萬別為了一時之氣而放棄終生的幸福,好嗎?”敖玫君認真的盯著她說。
“我真的很不甘心他讓我白白痛苦了四年。”半晌後,蘭鈴咬著下唇道。
雖然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敖玫君三人還是很努力的給它想辦法,讓蘭鈴可以出出氣。
“他當初是怎麼騙你的?”
“詐死。”
“啊?!”三人同時一呆。
對了,她剛剛似乎有講過他的死曾帶給她很大的衝擊,她甚至於還曾想過為他自殺,這也難怪蘭鈴會為他的死而復活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