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道:“萬一以後留了疤,連親事也不好說了,她會被人嫌棄取笑一輩子……”
傅大人急道:“我堂堂太尉府嫡女,誰敢嘲笑她?!”
傅大人忙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我絕不會讓姐兒有事,我保證……”
蘭氏點點頭,顯然有點驚慌失措,又咳了幾聲,便去看傅傾顏了,眼睜睜的看著她好好的人突然變成了這樣,蘭氏真的是恨的心肝都疼。
傅大人安慰著她,蘭氏勉強應付幾句。就一直守著她不放。
傅宇恆也是焦急不堪,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又不醒?!”
蘭氏一時傷心,道:“怕是被嚇著了,她也是愛美之人,哪一個女孩子能容忍自己的美貌受損?!”
蘭氏心痛如刀攪的道:“……我怕她真的傷心至極,只怕越來越難過,萬一鑽了牛角尖可怎麼辦才好?!”
傅宇恆聽的心中也越來越刺痛,只恨傅綿錦和傅宇焞入骨。
這樣的結,早是死結,只怕再也結不開了。
“太醫來了……”司琴跑了進來,道:“太醫過來了。”
筱竹道:“是胡太醫嗎?!”
“是,是胡老太醫,”司琴道,“已在外面了……”
筱竹忙出去了,看到雪白著鬍子的老太醫,看到他眼淚就下來了,在她心中早將他當成是長輩來看,一時心中委屈不已,眼淚簌簌的掉,道:“義父,筱竹自認了你,還未給你敬一杯長輩茶,只是此時卻顧不得了,姐兒臉上受損,還請義父盡全力,救她一救……”
胡老太醫看著她這樣,也是露出些心疼之色,搖搖頭道:“茶以後再說,你這心性,怕也是操心的命,跟在多災多難的主子身邊,唉,以後可別惹禍事上身……”
“即使有禍事,筱竹也不悔……”筱竹低喃道:“義父,求你盡力……”
“自當盡力,你放心,進去吧……”胡老太醫道。
筱竹點頭,忙匆匆的進去了,此時根本沒時間敘舊,只一心的想要救傅傾顏。
他一進來,傅大人早已經迎了出來,身後跟著傅宇恆,傅大人一拱手往下一拜,道:“太醫,你來了,大年夜還要麻煩你前來,實在讓你受凍了,只是小女傷在臉上,實在馬虎不得,之前有大夫看過,我實在不放心,求太醫為小女盡力……”
“太尉大人不必如此,我一介太醫,哪受得了大人如此重禮……”胡太醫忙道。
“小女的臉實在不能有損,太醫若能治好,哪怕是跪禮也是受得……”傅大人忙道。
胡太醫忙讓他起來,道:“先看姑娘再說……”
“請進……”傅大人道。傅宇恆也是暗暗焦急,從地上起了身,也跟著匆匆的進去了。
蘭氏早哭成了淚人,她本是嬌弱的性子,一傷及至親之人,總是眼淚控制不住。看到胡太醫過來,忙拜了拜道:“勞煩太醫了……”
“事關女兒家顏面之事,夫人放心……”胡太醫道:“老夫自當盡力……”
他忙上前檢視了,然後捻胡半晌不語,室內之人,早心都提了起來,卻又不敢打擾。
胡老太醫很久後才低語道:“這傷若是別處,倒不妨礙,偏偏在這一處,只怕用再好的藥,以後也是必會留些淺印的疤的,只是稍做修飾,可以遮掩,但若是完全盡去,卻是不大可能的……”
蘭氏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臉色已是白了。
筱竹忙扶住她,傅宇恆急切的道:“求你了,太醫,求你救我妹妹……”
胡老太醫道:“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傷深至極,這傷根本不像意外,反而是像利器狠狠劃傷所致,唉,最重要的是女兒家若是破相,可是對命數不好的,我雖是醫者,卻也通些命理之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