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你大概不知道,我和閻王交情好得很,不信你去問問,我每個月初一、十五,紙錢堆得像山,一把火燒起,閻王樂得合不攏嘴吶。”紅絲巾掩住嘴,掩不住她的滿臉得意。
“我不信沒人治得了你!”
“人是沒有,不過我倒是讓銀子給治得死死的。”
“你要多少錢,才肯放我走?”
“我給了玉姨娘一百兩,這一來一往,要沒個千兩銀子,我是不會放人的。”
“好,你放我走,我給你一千兩。”
“好大的口氣,你當我是笨蛋,你要是有上千兩銀子,還用做人家的丫頭?殺了我都不信。”
“信不信你都要放了我,才能拿到錢。”她挺身,走到她面前。
“別兜圈子啦!跟你鬥半天嘴,口渴得緊,金嫂、周嫂、小璧兒,快把藥喂喂,莊公子人也快到了,別讓人家久等。”
兩個肥壯的中年婦人越過王嬤嬤,走到予藍身邊,她們一左一右架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什麼藥、什麼莊公子,你們要對我做什麼?”見這情勢,予藍驚恐地頻頻搖頭。
“藥呢是春藥,是讓你吃了就懂得思春的藥;莊公子是待會兒要來幫你開苞的郎君,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好生伺候,說不定莊公子心情一樂,明兒個就捧上大把銀子贖你回家。”
“你要的不過是銀子,要錢我給你,何必欺凌人!?”
“當然啦,銀子我是要的,不過這恩情我也不能欠著,我欠你們家玉夫人一個流水情,不大不小,她要你當不成蘇夫人,我只好幫著辦點兒。一切啊!全怪你鋒芒太露,誰不好得罪,卻偏偏得罪當家主母。想恨、想怨,就去找你家夫人,別往我身上賴。”
“我可以給你更多銀子……”
“噦嗦,快動手。”
王嬤嬤話下,三個女人緊壓住予藍,要撬開她的嘴巴喂藥。
予藍抵死不從,咬緊牙關,怎麼也不讓半滴藥汁流進嘴裡。
年紀較輕的丫頭沒辦法,只好捏住她的鼻子,讓她不能呼吸,直到她受不住張嘴呼吸時,一骨碌地,把藥全倒進她肚裡。
“好啦、好啦,弄好就走人吧!”王嬤嬤起身,不耐煩地領先往門外走。
沒多久,屋子裡又剩下予藍一人,她不甘心地追向前,但門卻早在早一刻時鎖上。
“我絕不讓你們如願。”她伸出食指在喉嚨狠刮一陣,刮出陣陣噁心,深褐色的藥汁在她的催吐下,連著食物嘔出大半。
直到她再也吐不出半點東西,她扶起桌椅,想站直,卻發覺自己有了暈眩感。不行,她必須保持清醒,不能暈、不能任人擺佈。
她顫巍巍地為自己盛來開水,手很不穩,杯子還沒到嘴邊,水已經灑落大半。
予藍不怕,再試再試,你絕不能放棄啊!
提起茶壺,她努力把水灌入嘴巴里,水帶給她暫時清醒,她大力喘氣,不準自己意識模糊。
水喝完了,手一摜,瓷壺落地,摔出一地大小瓷片。
予藍拔下發間簪子,當意識渙散時,往腿上用力紮下,以換取短暫清醒。
憋住氣,咬住唇,她很用力,咬破了唇,鹹鹹的血液在齒間擴散。她不會妥協的,她誓死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鎖重新被開啟。
予藍一聽到門外動靜,忙用簪子在腿間狠狠戳刺。
“我的小美人,本少爺來了。”門還沒全開,一個臃腫的身體擠進來,邪淫的眼光在予藍身上搜尋。“果然是上等好貨,王嬤嬤沒騙我,這五百兩花得真值得。”他肥胖的手指在予藍下巴橫過,掃出她一身疙瘩。
“不要……碰我……”她說得虛弱。
“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