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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潘幼雲成了這個樣子,她也不便再說什麼,只是幫著把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在外面候著,蘇巧兒一身溼漉漉的,一個人哭得如同淚人兒,突然聽見裡面傅介子道:“巧兒,你去拿件乾的衣服來給她。對了,自己去換一件吧,別病了。”
蘇巧兒聽了心頭一暖,嗯了一聲,和蘇維一起去了。元通脫下外衣幫潘幼雲擦了一下身上的血跡,整理好傷口,用銀針穩住心脈,再冷峻地看著傅介子,道:“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傅介子將事情說了一下,他此時也十分想不通,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那麼衝動。
元通頓了好大一會兒,道:“小傅,我們怕是中了邪術了。今天真是邪門兒了!”說完又頓了一下,道:“會不會是與精絕女王的話有關?”
傅介子心頭一動,自從見過女王之後,怪事接連發生,別人他說不準,自己卻是真的變了,他變得心志不堅,意志力極弱,並且時而有空洞之感,像是活在虛幻之中。
元通道:“那個精絕女王活了一把年紀還這麼年輕,本來就有些邪門,我們道家雖然會養顏駐生,但也不曾到過那種境界,她的話好像應驗了一些。小傅,我們還進不進龜茲?”
傅介子哼了一聲,道:“當然要進了。生死在天,如果師叔不敢進,那就折道走吧,等過了龜茲,我們再匯合。”
元通見傅介子現在說話有些衝,知道他也不對勁了,所以並沒有太過計較,道:“我只是想,我們在哪兒出了問題,為什麼會發生這些怪事?”
傅介子一時也說不上,兩人說冷了場,都愣了下來。這時蘇巧兒取來一套自己的衣服,她也換了一套,傅介子讓她幫著給潘幼雲穿上,潘幼雲此時已經暈死了過去,但是臉上的面容還是顯得極為陰狠。
這時,營帳外面蘇老爹的嗓子傳來了。
“巧兒,快出來跟阿爹走,這裡我們待不下去了。”
蘇巧兒聽是阿爹,又使*子,不與理會。
蘇老爹不敢進帳,只是在外面喊,傅介子鐵青著臉,他也看出來了蘇老爹的神志有些不清楚,但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哪裡消得下氣來。
出去一看,蘇老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和駝隊,看樣子是要分道揚鑣了。
蘇巧兒跟著傅介子出來,見了蘇老爹堵氣地將頭偏在一邊。蘇老爹來拉女兒,扯著嗓子道:“巧兒,跟阿爹走,這裡我們沒臉呆下去了。”
蘇巧兒死拽著不肯走,氣道:“阿爹,你怎麼能那麼做?太丟人了。”蘇老爹拿不下臉面來,喝道:“你嫌你老子是吧,沒我這個丟人的老子,你從哪兒來的!跟我走,這裡跟我們沒關係了。”
蘇巧兒不肯走,這是她少有的幾次不乖的時候,氣道:“我不走。”蘇老爹喝道:“你不走是想留著讓傅將軍殺了我才肯甘心是吧?跟我走!”蘇巧兒一個人眼淚汪汪的,就是不走,蘇老爹伸手欲打,卻被傅介子攔住。
蘇老爹冷笑道:“我打我的女兒,關我屁事。走!”傅介子冷聲道:“她是我的姑娘。”
蘇巧兒聽了心頭一暖,垂下頭去把頭埋在傅介子的懷裡,不知該說什麼好。蘇老爹道:“好啊,這個女兒是白生了。你要跟著他也沒關係,老賈,我們走。就當這姑娘是埋在大漠裡好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後面的駝隊慢慢來拔,賈老頭老著臉過來,道:“對不起了,傅將軍。是我們幾個老糊塗壞事了。巧丫頭,跟我們走吧,他是好是歹都是你的阿爹。”
這離別來得太匆忙了,蘇巧兒顯然沒有這個準備。傅介子有些傷感,道:“巧兒,你走吧,他是你爹。”蘇巧兒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怎麼說也不聽,傅介子心裡面亂成了一團麻,特別是怪事太多,留在自己身邊往往會更危險,他想不通,也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