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能的。
抬起手一一畫過他的五官輪廓,他眉藏雲海,鼻如青峰,唇若含朱,頰皎如月。一個如此丰神俊朗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莫名地被一股淙淙暖流衝擊著,仔細偎到剡洛的胸口,側耳傾聽他那穩健的心跳,帶動生命的呼吸。
那胳膊上的精瘦肌肉反射著一絲陽光溫潤的光澤,動了一下,將懷裡的人圈緊:“怎麼了?”溫熱的嘴唇貼上她的額頭,鼻音震動在面板上滾起一片熱浪。
蘇綰笑了笑,張開手抱住他:“沒什麼……今兒練兵嗎?”
剡洛張開眼來,剛想回答什麼,帳外蘇棋道:“公子,少夫人該換藥了。”他眉頭一攏,極不捨得地翻身覆上蘇綰的身軀,探舌勾吻,短暫卻飽含熱情地交纏之後才喘息地鬆開她,率先掀被,將昨夜裡那些因為忘情時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都撿起來扔到矮几上,又從一旁拿起昨兒就有人準備好的乾淨衣物穿上,然後才將蘇綰的那套拿過來,笑著道:“要不要我幫你?”
蘇綰抱著被子坐起來,覷他一眼,笑而不答。
剡洛便又跳****,惡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小混蛋,你今兒是不想下床了是嗎?”
蘇綰將兩條長長的胳膊纏到他的脖子上,笑道:“別鬧了,蘇棋還在外頭呢!”
這是誰比誰鬧呢?剡洛很委屈,順利偷得美人香一個,利索地抓過衣服塞到她懷裡:“你別出來,外面已經有太陽了,在這兒等著。”
蘇綰笑著點頭,待他掀起紗帳出去才動手穿起衣服。
隨即蘇棋便低垂著頭滿臉羞澀地進來,手中有些發顫地捧著一個漆盤。剡洛閒庭散步地在前頭完全沒有察覺到蘇棋的異樣。
“你進去伺候夫人吧……”他道,陡見蘇棋那副困窘地想趴到地底下去的表情時,忽然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蘇棋趕緊搖頭:“沒……沒什麼……”說著三兩步就跟兔子似地蹦進了紗帳裡去了。
剡洛的眼皮跳了一下,轉身抓起案上的銅鏡往脖頸後照了照,果然瞟見一個櫻桃般的吻痕,臉一下子就綠了。心裡憤憤地想到,蘇綰,有本事晚上別上他的床!將頭髮撥下一些擋住後頸,他便漱口洗臉出去了,臉上卻依舊神采奕奕,彷彿一大清早就打了雞血似地。
蘇綰聽到剡洛出去,才將一直尷尬地站在一旁的蘇棋拉了過來:“棋姐姐,怎麼了?”
蘇棋搖頭,哭喪著臉,摸著兩頰火燙:“昨兒個李嫂子拉著我說了一宿的話……我,我我……”說著跺腳,難以啟齒。
蘇綰馬上想到李尤氏會說些什麼了,她當著自己的面不好說,逮著個不經世事的單純丫頭片子就開始侃侃而談了。想必那番高談闊論之下,蘇棋一定是羞地要鑽到地皮裡頭去了。
她不想去火上澆油,萬一蘇棋有個什麼一根筋的心思,黃葉就倒大黴了。於是下床來問道:“葛軍醫呢?”
蘇棋趕緊為蘇綰拾撮衣物,將衣襟理地整整齊齊服服帖帖的,回答道:“葛軍醫說不方便過來,便讓我來代勞了。”說著拿起方才拿進來的那個漆盤,將葛軍醫事先調配好的藥膏先抹在繃帶上,然後仔仔細細地為蘇綰纏上。
“姑娘……啊不……少夫人……昨兒個出了些事,想必你還不知道呢吧?”蘇棋說完了自個兒一大早彆扭的事情,就全都當拋到了腦後。邊為蘇綰纏繃帶邊又開始開啟了話匣子。
“什麼事兒?”蘇綰微微抬頭問道。
蘇棋竊笑了幾聲道:“昨兒個於參將偷親了金公子呢……嗬嗬嗬嗬……營裡都傳開啦……”流言止於智者啊,但看來蘇棋不是,這流言到她這兒就成了於中正偷親金寶了。人家於中正可是光明正大,在金寶幾兄弟的眾目睽睽之下親的,哪能算偷親呢!
乍聞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