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換完衣服沒一會兒,彩珠便來了。
金鈴熱情地把彩珠迎了進來,彩珠上前行禮後,悄聲道:“幸不辱命”。
沈如蕙一聽,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笑得格外好看。
沈如蕙上前握住彩珠的手道:“我如今這個處境還能得彩珠姐姐真心相待,實是感激的話不足以表達我的高興。”
“姑娘千萬別這樣說,奴婢只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而已,而且句句是實話。”
“與你是多說兩句,若是換成我說意義和結果又不同了。太太沒有懷疑你吧?”沈如蕙拉著彩珠的手走到桌子邊坐下。
“沒有,可也巧了,都是話趕話說到一處去的,姑娘放心,所有的話題都是太太起的頭,奴婢只是順著說的。”彩珠一邊說一邊拒絕坐下。
“太太叫奴婢來尋五姑娘,就是要說這事呢,有些話奴婢邊走邊與姑娘說。”
沈如蕙笑著點頭,帶著一頭霧水的金鈴出了沉香閣。
“你說什麼?太太允許我自己再選人?”沈如蕙吃驚地道。
“對,奴婢想著試試運氣,便提了一句,沒想到太太竟答應了。不曉得姑娘心目中有沒有人選,既便是有的,一會太太問起來,也還要好好思考後才好提出。”
沈如蕙真是高興極了,正想著用什麼法子把草兒弄到自己身邊來,沒想到彩珠連這個難題都給自己解決了。
金鈴這會兒子總算聽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麼說,金串要去給三少爺做通房了?這是五姑娘的意思?金串會同意嗎?
金鈴一想到從二少爺新婚之後,金串彷彿要長在三少爺那邊似的,幾乎隔上幾天便去尋芬芳,而姑娘每次都不管她,就算是回來的晚了,姑娘也從來不問。
好幾次金串回來都是臉兒紅紅的,說話也變得細聲細氣。金鈴突然想起有一次,金串回來後到屋裡換衣服,小衣居然是穿反的,她當時問是怎麼了,金串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對了,金串說是芬芳給她做了一件,讓她試來著,怕是換回來的著急穿反了,現在想想,該不是和三少爺……
金鈴不敢再想,這金串也太膽了,事情都還沒個眉目就敢這樣?
沈如蕙到了二太太的屋子裡,二太太正由彩芝按著肩膀。金鈴連忙快走幾步,一邊請安一邊換過彩芝輕輕的揉捏起來。
二太太看著給自己請安的沈如蕙笑道:“若不是從你屋裡要走一個,這個金鈴呀我一準要過來。她的手法真是好,我身邊這許多就沒有一個比她好的。”
沈如蕙假裝不知,道:“太太說笑了,咱們院子裡這些個,哪個是太太用不得的,太太喜歡她,是她的造化,一會我就讓金串把她的東西收拾好了拿過來就是。”
二太太聽沈如蕙這樣說笑道:“算了,都說了,不能一下子要兩個。”
“太太的意思是想要金串?千萬別,那是個手勁大的丫頭。您別看她平日裡繡花拿針好樣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上的力氣大的很。”
二太太越發喜歡沈如蕙這幅正經樣,笑著拍拍金鈴的手道:“去與彩珠下去,我與你家姑娘有話說。”
看兩個丫頭下去後,沈如蕙連忙上前要接著給二太太按,被二太太制止了。
“不用,按一會兒就舒服不少。”
“太太這個毛病總得好好找大夫瞧瞧才是。”
“打小做下的病,去不了根,養著吧。”二太太哪裡好意思與別人說,這是從小到出嫁前天天做針線活累出來的,家裡條件不好,就算是小姐也要平日裡繡些東西貼補。
“找你來是有一件事與你商議。你三哥哥明年就辦婚事了,前兒中秋節的時候,老夫人與我合計,叫我給你三哥哥選兩個房裡人。老夫人定了你三哥房裡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