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魏如喜正色說道,“當我說話是放屁麼,我知道老嚴死了,你當這些天,來找我的人少嗎。”
“那以後仰仗你了。”方濁客氣的說道。
黃坤沒有方濁那麼欣喜,心裡反而沉重,嘴裡問道:“能告訴我當年我爺爺和你是什麼交情嗎?”
“當年我比你還小。”魏如喜說道,“時局不穩,到處都在打仗。湘人勇猛,因戰亂死在外面的人很多。我們魏家趕屍的手藝,在那幾十年派的上用場……你爺爺曾經有恩惠於我,我做人記得別人的好處,當時就說了,如果你爺爺有求於我,我一定幫忙。”
黃坤知道魏如喜不會告訴自己當年黃松柏對他的恩惠。一定是魏如喜不願意說出來的陳年舊事,既然他不願意說,黃坤也就不好再問。
“說證實吧。”魏如喜說道,“我養的銅屍,不能出門。所以現在愛莫能助,鐵屍對付鍾家還有把握,但是對法其他的門派,指望不上。”
“你的意思是……”方濁皺著眉頭問道。
“我在種海棠,”魏如喜說道,“這東西非得冬天種,種籽還不能見陽光。種出來後,銅屍就能出門。”
“還有多久?”
“這種海棠是逆天生長的。”魏如喜回答,“春天就能收了。你們扛得到那天吧。”
“到時候等你好訊息。”方濁說道,“那就告辭了。”
魏如喜向方濁和黃坤拱拱手,示意告辭。
黃坤和方濁順著原路走去,黃坤在路上對方濁說道,“原來張天然那邊已經有人提前找過他了,他沒答應,難道他不怕被對付嗎?”
“他當然不怕。”方濁說道,“現在兩邊的勢力勢均力敵,沒到最後的交鋒的一刻,都不會使出全力,張天然的說客一定不會得罪他們魏家。”
“可是魏家除了趕屍,沒看見其他的本事啊?”
“是你看不到而已。”方濁說道,“看看你身邊的地下吧。”
黃坤站立,仔細向著身邊的地面上觀察。看了很久,才發現,自己身體不遠的地方,好幾個人都趴在地上,下巴擱在土地上,紋絲不動。黃坤心裡一震,看到不遠處還有類似的人,都用著同樣的方式趴著。毋庸置疑,這些都是魏家養的屍體,這些屍體身上,已經長了雜草,在黑衣裡,還真看不出來。黃坤看出端倪,就不一樣了,每走幾步,都能看到這種伏屍,魏如喜農田方圓半里之類的土地上,到處是這種屍體。他們隨時都可以發難。
“我剛才怎麼看不到?”黃坤驚赫的問道。
“他們是死人。魂魄早沒了。”方濁回答,“你當然看不到。”
黃坤心裡好奇,仔細看著距離自己腳邊最近的一個伏屍,那個死人的腦殼已經腐爛,白森森的顱骨已經露出一些,嘴裡和眼眶蜈蚣和蟲豸,爬進爬出。
黃坤看著發毛,不敢把眼光看遠,繼續走著,可是心裡有了防備,這才看清楚,那些趴在地上的伏屍,都用著殘缺的胳膊,在地上緩慢的移動,跟隨自己。
“如果我們剛才和他說話起了爭執。”黃坤後怕的說道,“我們就走不回來了。”
“你怕什麼?”方濁說道,“魏家是不會對付黃松柏的孫子的。”
“現在我們去那裡?”黃坤問方濁。
“去鳳凰山。”方濁回答,“離這裡也不遠。我們早上坐車,下午就到。”
“我們去鳳凰山!”黃坤大聲說道,“下蠱的很厲害呢,黃溪中了飛蛾蠱,眼睛都瞎了。”
方濁低著頭走路,不回應黃坤。
黃坤才想起,剛才魏如喜說過,鳳凰山的宋銀花最忌憚的人是誰,不就是方濁嗎。
王八在陪著董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沒到十點半,董玲已靠著王八的肩膀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