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擊沒有奏效,不過,風之國的使者也沒有惱怒。在他看來,影微微皺眉的樣子,正是他已經在為自己託大,只用一個玻璃杯面對自己,而不使用自己擅長武器來面對自己而感到後悔。因此,他非常刻意和刻薄地說道:“真是的,你用這種東西來和我抗衡,就算別人不說,我也知道我勝之不武。到時候,你輸了不是也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了嗎?要不然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讓你重新選擇自己的武器,來和我戰鬥!”
雙手合攏,影擺弄著指尖的玻璃杯,嘆了口氣,道:“我在想的並不是這個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我只是在想,現在好歹也算是在宴會場所,我們二人還如此的失態,真不知道王上會怎麼想。”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風之國使者,影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倒還是無所謂的,但是,你怕就是不一樣了吧……如果輸了,你在貴國王上的心中,可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呢。”
在場的眾人,聽到影在大放厥詞,都不約而同地抱著好幾種心態。
這第一種心態,就是對火之國心存好感的人心中所想,他們都想,這小鬼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就算他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習忍術,也不一定是這名至少二十多歲的風之國使臣的對手。現在,他已經給了機會給影,讓他換一件趁手的兵器,他居然還用這種話,來刺激對方,這分明就是在火上澆油!如果真的輸了,可怎麼是好?
這第二種心態,大概就是火之國的敵對國家,那些國家的人心中所想的了,他們巴不得影輸掉這場比賽,或者是兩個人兩敗俱傷。這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奚落這兩個國家,同時,在談判桌上也更加的有底氣了。
而第三種,正好是親近風之國,對火之國不太感冒的這種人。他們的想法,正好和第一種人相反,他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火之國,這個最為強大的國家,顏面無存的樣子。
第四種想法可以算是最和平的,但是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也是力量最弱小的。他們是真的希望火之國和風之國這兩個國家,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將注意力集中在“曉”的身上,不要內鬥。這樣,對誰都好!只可惜,這些人是少之又少,他們的話語,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重量。他們在各自的國家,所發表的諫言,也基本都是被各國大名留下,卻不採納的那種。
“好,好,好的很!”一臉說了三個好字,風之國的使者,怒極反笑。他長劍一抖,使出了十分的力道,再一次自上而下的向影砍去。這一招力大勢沉,周圍人的耳中,似乎還能夠聽到“呼呼”的風聲。
輕輕巧巧地避了開來,影此刻,輕輕的用手指彈了彈玻璃杯,使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劈劈砍砍的,這麼喜歡劈砍,為什麼不用斧頭,而要用劍呢?要知道,劍,可是兵器中的君子,讓你這樣的人使用,不得不說,真是一種罪過……”不疾不徐地揶揄道,影望著那柄做工精良的禮儀佩劍,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惋惜。
臉色一黑,風之國的使臣反手一探,劍尖直指影的心臟處,他大吼一聲,道:“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隻會劈砍!”
影刺激對方,讓對方用劍尖攻擊,本來就是為了他接下去的計劃得以順利實行,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簡單就是了。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手腕一翻,玻璃杯,就正正好好的套在了禮儀佩劍之上。與此同時,他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將玻璃杯的下端拗斷了。蹂身向前,影身形一矮,縮到了風之國使者的胸前,手中那被折斷的玻璃器皿上,閃爍著一絲絲暴走的雷電。
此刻,風之國使者,還在發呆,並且沉浸在即將斃敵的美夢之中。
“我說過了,我就算是用玻璃杯,也照樣能夠戰勝你呢……”鬆開了手指,丟開了手中的殘片,影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為什麼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