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支其華明顯對她不好,她竟然還這麼維護他,竟然還要“回”府,她“回”的哪門子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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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惜晴匆匆趕回支國公府,還未到守慧院,就遠遠看見支其華站在守慧院門口,仰頭看著門頭上懸掛著的牌匾。
夏惜晴心頭一跳,不是必要,支其華絕對不會踏足守慧院,現在,他卻在守慧院門口站著。
她回來雖然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總不至於就遲了兩刻鐘的時間,支其華就發覺不對勁,來這堵她了吧?
“夫君?”
夏惜晴下了滑竿,俯身行禮,“夫君怎的在這?”
支其華揮了揮手,伺候的人都退出三丈之地,留下這對新婚夫妻相視而立。
夏惜晴心中越發打起鼓來,又試探叫了聲夫君。
“夏姑娘,”支其華微微一笑,“或者,我該叫你安少當家?”
夏惜晴臉上的忐忑之色瞬間冷凝下來,近乎本能的退後兩步,繃緊身子,冷靜而戒備的盯向他,“夫君在說什麼胡話?”
支其華雖不會武,卻見多了武藝超群的人,知道她雖彷彿只是隨意退了兩步,卻是選定了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絕佳距離。
且看她那渾身緊繃的氣勢,他毫不懷疑,他話語間只要稍不留意,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
看來,這才是安少當家的本來面目!
支其華笑了笑,微微側身看向守慧院門頭上懸著的牌匾,不疾不徐開口,“守慧院向來是歷代支國公府世子與夫人所居之地,這牌匾上的守拙藏慧四字,乃是第一代支國公親手所書”。
“守拙藏慧也是支國公府百年來對繼承人的最大的期望,支國公府從來不缺聰明的繼承人,怕的就是繼承人自恃聰明,而忘了分寸進退,給自己,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而這支國公府的繼承人,不但包括了歷任世子,也包括了歷任世子夫人”。
支其華說到這,望著夏惜晴笑了笑,“安少當家今天如果不再回我支國公府,自是無妨,只現在,安少當家既然回了我支國公府,這守拙藏慧四字,還望安少當家謹記”。
夏惜晴有點懵,他這意思是,他絕不會因著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藉機提出什麼條件,甚至和她合離什麼的?
支其華說完,轉身就要走,夏惜晴忙出聲攔住他,“支世子,是怎麼查出來的?”
她前天確實因著發覺了葉青殊之事,傷心無措下,露了些馬腳,但父親苦心保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總不至於就因著她露了那麼一點兩點端倪,就在兩天的時間內,被支其華給查了出來!
支其華回過身,意味深長看向她,“我支國公府迎娶世子夫人,難道會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查清楚?安少當家該時時刻刻牢記守拙藏慧四字才好”。
可惜,他支國公府百年傳承,百年底蘊,敢迎娶江南三十六路水寨的少當家,卻不敢迎娶未來儲君的義妹,何其諷刺!
夏惜晴氣急,他這是明晃晃的在諷刺她蠢,還蠢的自以為是了!
支其華說著又要走,夏惜晴再次叫住他,“支世子既然知道我的底細,又迎了我進門,現在這般是想怎樣?”
支其華神色微黯,低聲開口,“你想走,我會為你安排好前路,想留,你永遠都會是我支國公府的主母”。
支其華說完,轉身離開,她說的對,他娶了她,她就是他的妻,之前種種,與她無尤,如今這般,是他對她不住,只他,卻無法許諾更多
夏惜晴看著他毫不留戀轉身離去的身影,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外祖父說過,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伸手去搶,如果是搶來也不會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用時間去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