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當然是因為我想你了。”
“我開槍擊中了你,你想我倒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真一也用平靜的心情望向對方。
“真一,你知不知道無論是誰,他的一生中都會有一次‘在劫難逃’。”阿瑞斯的手臂伸長,手指觸上玻璃,緩緩勾勒著另一邊真一的臉部輪廓,眼睛裡有幾分專心致志的味道,“你不該在悉尼的大街上一直追逐我,不該從火車的車廂之間擊中我,不該和我一起賽馬,不該在菲爾國際展覽中心認出我。”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罪大惡極。”
“你什麼錯都沒犯過,錯的人是我,因為一直是我在渴望你的追逐。”
“你殺了伊娃的父親。”
“如果你覺得這是我犯的錯,我會為了你修正它。”
真一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那麼你會指認盧森嗎?”
阿瑞斯垂首一笑,高深莫測。
“回去吧,真一。”阿瑞斯用一種哄小孩的聲音說,揮了揮手掌便將椅子轉了過去,似乎不願再說什麼了。
真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在另一間房裡的莫妮卡跟了出來,“真是對不起小早川,看起來阿瑞斯又把我們給耍了,他根本沒考慮過招供。”
“會妥協就不是阿瑞斯了,”真一無所謂地笑了笑,“來之前我就做好被他耍的準備了。”
回到家,剛好趕上吃午飯,餐桌對面的伊娃若有所思地盯著真一,讓他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難道伊娃知道自己早上是去見阿瑞斯了?
“孕婦,你能不能好好吃你的飯啊,你盯著我看又不能補充營養!”
“誒,說不定——”伊娃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我經常看看你,寶寶生下來也會比較像你啊。寶寶要是像你,說不定西園寺先生會願意做他的教父。”
真一呆了呆,不由得微微放鬆了。
自從被伊娃點破自己和昭信的關係,這個女人已經嘲笑自己很多遍了,“我拜託你好好吃飯吧,還有,昭信他不信基督也不信天主。”
“他信你就好啦。”伊娃呵呵一樂,端著義大利麵坐到電視機前,正好是午間新聞,先是國內外大事的報道,忽然之間插播一則緊急新聞。
某大廈被懷疑有恐怖分子施放炭疽孢子,整座大樓都被緊急封鎖,甚至連整條街的人都被疏散了。
“天啊,這個世界真是沒有哪裡是安全的。”伊娃咬著勺子搖了搖頭。
真一看見那棟樓出現在畫面裡的時候,不由得呆住了……囚禁阿瑞斯的地方不就是那裡嗎?
鼻腔裡發出一聲悶笑,真一知道,那個傢伙已經跑了。
所謂的炭疽孢子,應該是毒藥女王美狄亞為阿瑞斯施放的“煙霧彈”吧。
真一看著一臉關注中的伊娃,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阿瑞斯恐怕已經逃跑了的事實。
同一時刻,阿曼達看著剛回到公寓的昭信,正在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西裝和領帶。
“你兩天都沒有回公寓,醫院裡也找不到你,連電話你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方便接電話。”昭信走過她,“我現在要去公司了,要我送你先回家嗎?”
阿曼達垂首一笑,“我知道你不喜歡多事的女人,但是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你的心裡面其實有別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成為你的‘擺設’了?”
“阿曼達。”昭信回過神來,沉默地看著她。
“算了,送我回去吧。”阿曼達優雅地起身,“你沒事已經很好了,我的要求要是再多,就會變成‘奢求’了。”
拎著包,阿曼達跟在昭信身後,來到車庫。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