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兒動靜不大,但畢竟位置是在太后的身邊,所以幾乎宴會上大半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詭異的目光都落到了顧挽傾身上。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場景,顧挽傾這一次卻沒有慌亂緊張。
以前她不懂,可現在她就明白了,這些人無非就是在說她恃寵而驕,不合規矩坐了上位不說,還敢當著太后的面刁難宮女。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陳氏母女,隱約看到她們臉上嫉妒而又鄙夷的表情,似乎這並不是她們安排的。
她又將目光看向了凌齊燁,正好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得意,甚至還和一旁的皇后交換了眼神。
看來,這事兒是這母子倆的主意了。
顧挽傾掩下心底情緒,抬頭似乎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那個宮女:「算了,今日是太子的好日子,暫且饒過你。還不帶本小姐去換身衣裳!」
囂張跋扈,恃寵而驕。若不坐實了這些名聲,豈不浪費了人家花費的那些心思。
那宮女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饒過自己,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一旁的季嬤嬤踢了她一腳:「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帶顧二小姐去換衣裳!」
因為今日參加宴會的人多,所以皇后將地點設在了屋外,這也是為何辦的是夜宴而非日宴的原因。
顧挽傾跟太后說了一聲,便跟著那宮女離了宴席。
而她剛走沒多久,就有太監高喊了一聲:「宸王駕到!」
……
顧挽傾雖自幼與太后親近,但進宮的次數卻不多,每次也都只是在錦藍宮附近走走,所以對宮裡並不算熟悉。
但前世她好歹在宮裡住了這麼多年,也當過幾年皇后,這宮裡即便不是百分百熟悉,也知道個七八分。
宮女帶她去的地方是鳳儀殿的偏房,離宴會的地方不算遠,也是凌齊燁能名正言順出現的地方。
「顧二小姐,這裡面有……」
宮女剛帶著顧挽傾走進來,脖子卻被人猛地一下敲暈了,知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
來之前顧挽傾就吩咐過她,若是看到她被人帶離了宴席就一定要跟上來,剛才顧挽傾打了個手勢她就出現了。
「把衣服扒了扔床上去!」顧挽傾聲音冰冷。
身不由己從來不是害人的藉口。這宮女既然敢參與算計她,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知以什麼反應都沒有,照著她的話做了。
顧挽傾進去後將門關上,便在屋子裡開始檢查起來。
前世她進這屋子裡換衣服,剛把髒衣服脫下來就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明顯是著了道。
當時情況混亂,她根本來不及細查,之後這裡的一切都已經被人重新收拾了一番,證據也早就被收走了。
這一次,她先下手為強,倒要看看那些人最後要怎樣收場!
顧挽傾在屋子裡檢查了一圈,最後卻是將目光落到了燃著的香爐上。
這香爐有些不對,但似乎跟那種藥又沒什麼關係。
顧挽傾打算仔細瞧瞧,但剛走近香爐,忽然感覺身體出現一陣燥熱。
糟了!
她心下一凜,連忙捂住口鼻往後退了幾步,可身體的反應告訴她已經晚了。
「嘭!」
顧挽傾一下撞倒了架子上的花盆,花盆砸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知以也顧不上那床上的人,連忙跑過來扶住她:「小姐,你怎麼了?」
顧挽傾臉色冰冷:「把外面的紅粉打暈抓進來!」
知以不知道為何她會知道外面有人,還知道那人就是紅粉,只是聽她的吩咐立馬去外面抓人。
顧挽傾強撐著從懷裡掏出藥吞了下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