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水看了一樣炎舞陽,發現他依舊還是望著天空。如果不是剛剛柳若水對炎舞陽提出的問題聽得十分清晰,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炎舞陽提出的這個問題,卻讓柳若水有些顫慄不安的感覺,但柳若水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如果天氣良好,傷亡會在七成左右。”
“如果天氣不好呢?”
柳若水咬著自己的嘴唇,思索著炎舞陽話中透出的一絲冷酷。年輕的柳若水,還未經歷過與東海眾將一般殘酷的戰爭考驗。才華橫溢卻年紀輕輕的他,甚至從來不曾想過用犧牲士兵生命為代價換取戰爭的勝利。對於他來說,士兵的生命還是非常沉重的一個枷鎖。過了半天,柳若水才緩慢的透出了兩個字“全部”
柳若水緩慢的回答,讓炎舞陽回首注視了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一眼。對於自己已然習慣了那戰爭的殘忍和不仁,看來對柳若水的確有些過於遙遠。炎舞陽望著天空中巨大的風箏,似乎將自己的思緒轉移到了天空之中。靜靜的站立在那裡許久未曾言語。
負手而立的炎舞陽,彷彿將他的身軀投入到了天地之中。他的目光,猶如一隻騰空飛向的蒼鷹,緊緊的跟隨在極大的風箏左右;自有一副傲視天下的氣勢。
由於一時之間找不到解決由空中進入吉拉要塞的好辦法,漸漸的三人之間將話題轉移到了火筒上面。鷹國的火筒,由於和東聖的製作技術有著本質的區別,曾經幾次的試驗,還傷了好幾名工匠。馬智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完全搞清楚。
“若水,你明天隨我同返吉拉要塞吧。研究火筒的工作就交給馬先生負責好了。”炎舞陽飽含著深意對柳若水說道。
柳若水大喜,雖說研究火筒重視這件未來可能主導戰場的武器是自己的主張。可畢竟他胸中依舊還是希望能夠縱馬河山,為安國定邦出謀劃策。炎舞陽此刻的決定,正是給了這個在籠中囚禁許久的駿馬一次一直渴望著得到的機會。
“多謝主公。”柳若水的話音當中,帶著一絲不可抑止的興奮。攥起的雙拳,也微微有些顫抖。
炎舞陽平靜的注視著柳若水的激動表情,一面淡淡的對馬智說道:“馬先生,火筒的結構圖,應該不久就可以拿到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提前將這個武器研究透徹,我期待著你能夠幫我判斷我拿到的結構圖是否真實。”
對於馬智來說,自己東聖第一工匠的名聲也在炎舞陽這句看似激勵的話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馬智高聲應答後,再次將自己的目光和手中的火筒合而為一,專注的目光讓人感覺彷彿火筒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帝都,司徒元朗府邸。
“父親,炎舞陽的大軍已經陳兵吉拉要塞之下了。”司徒浩文依舊是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有些畏縮的站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低聲說道。
司徒元朗平靜的聽著,東海大軍的訊息並沒有讓這個司徒家族的掌舵人有絲毫的慌張,而是繼續低頭拜弄著自己最愛的花草。
“列加那邊有什麼反映?”
司徒浩文搓了搓自己的雙手,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緊張,回答道:“列加親王已經發話,希望我們儘快安排東海軍進駐吉拉要塞事宜。”
司徒元朗重重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工具輕輕的放在了一旁,說道:“列加現在到是開始關心他的愛婿了。”
司徒浩文一面親自為父親端過一盆熱水,一面拿著毛巾在一旁說道:“父親。我們現在如何是好?列加那邊我們開罪不得啊。”
司徒元朗接過毛巾,冷笑道:“列加越是想護著炎舞陽,我們就越要讓炎舞陽在吉拉要塞跌一個大跟頭。否則等東海軍入關,加上列加的大軍,哪裡還有我們司徒家族的位置。” 柔軟的毛巾被一隻有力而蒼老的手緊緊揉成一團,司徒元朗緊縮起雙眉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