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過去,硬是從那女子手中奪下了菜刀。兩個弱女子一番你來我往之後都已經氣喘吁吁,四目相對間,誰也不再輕舉妄動。
而碩士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狠角色,嚇得羽毛全都炸了起來躲到遠遠的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喘。
10。
氣氛因為陌生女子的舉動而顯得有些緊張,阮蘿咬了咬下唇,將菜刀握在手裡背到身後,臉色也因為剛剛劇烈的爭奪而有些潮紅。
“把肉還你我就離開,你我兩不相欠。”那女子雖然也胸口起伏,但面色卻依舊是冷淡又漠然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波瀾。
“我要你的肉乾嘛!”哭笑不得的阮蘿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過就是一時激憤,言語上激烈了些,可她怎會真的讓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割肉喂鷹這麼殘忍。
“和我說話不必裝作道貌岸然的樣子,你想要什麼直說好了。”那一瞬間,女孩的眼神讓阮蘿打了一個冷顫,如同的冰封的眸子中深不見底,寒意順著阮蘿的脊背爬到她的頭腦中。今天她真是長了見識,從青越城到自己的院子,人各有異,形形□,可眼前這個好像冰窟窿的姑娘實在讓她膽寒中又忍不住火大。
“真的什麼都可以?”阮蘿揚了揚下巴,想掩飾自己的心虛。
那姑娘冷冷一笑道:“隨你。”
阮蘿將刀剁到了一旁的木樁臺之上,走上前去拉起姑娘的手後快步向外走,繞出側屋後直奔大屋,徑直來到了床前。
“上去!”
阮蘿鬆開手,抬眼看著滿面不解之色的陌生姑娘,向著床上示意了一下。
雖然將迷惑寫在了臉上,但那姑娘卻連眼睛都不眨地爬上了床,躺平。
“現在,我要去釀酒做飯外加撫慰被你嚇壞了的碩士,在我回來之前,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不許動,動了就當你剛才的話都是騙人,看我們兩個誰是道貌岸然表裡不一。”
說罷,阮蘿不顧呆愣在床上的姑娘大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
“還有,”走到門口後的阮蘿突然停住回身,看向床上的女子,“我這輩子最虛偽的一次是在寫入黨申請書的時候,你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讓我不得不說謊話,再說,我要是虛偽的話那我今天遇到的那些人算什麼?我看不止我需要長見識,你也得和我一起上上課了。”
門被自己摔上的一瞬間,阮蘿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阮蘿一直覺得自己性格還算溫柔可親,無論是之前的世界還是現在的時空,可是今天她突然意識到和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去說同樣的話,不知這算不算一種迫於無奈的成長。
想到自己剛剛似乎說了上課,阮蘿腦海中閃回了今日在香韻閣後巷與雲天之的談話,她有些猶疑,是這個對話改變了她,還是今天遇到的這個姑娘將之前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人誘導了出來?
阮蘿不知道。
或許都有,或許都沒有。
可她此時此刻突然無比想成為一個足夠好好活下去的聰明人,一個聰明的好人。
從前世界的經歷告訴自己,聰明和好有時難免矛盾,可剩下的就等到矛盾出現時在解決好了。
這時,碩士終於從一直躲藏的側屋裡飛了出來,圍著阮蘿的頭頂繞了兩圈後飛上天空化作一個最終看不見的黑點,消失在她的眼前。
之後,阮蘿走了幾戶也有莊園地產的人家,問了下葡萄的價格,雖然不是很貴,可阮蘿覺得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她曾經細心從一些久居此地的老人那裡打聽過,青越城雖然少有酷寒和早冬,但一到十一月末,第一場雪總不會相差幾天。氣溫一旦過冷,那葡萄就不能自己發酵,所以她恐怕只能趕得及做最後一批酒了。
況且現在自己的居住條件實在太差,既然搭救阮芸的計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