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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人言。

他們走了這麼久,依舊是邪月國的疆域,邪月國說是疆域萬里,其實真正納入行政管控的地方並不是太多,很大一部份疆域是屬國或屬族控制著,只是向邪月王納貢稱臣而已。吳不賒一行走了幾天後,攔路的獸人就多了起來,不過當吳不賒亮出邪月王給他的金牌後,倒也沒有哪個部族敢在明裡阻攔他,但吳不賒感覺得出,很多部族對邪月王都是畏多於敬,甚至可以說是又恨又怕。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象斧和他的大斧頭過於驚人,必定會有人暗中偷襲,因此一路上還是頗為小心,不敢大意。好在鹿家兄弟是天生的獵手,極為機警,桑刀兒身上的小玩意兒更是層出不窮,每到宿營地,他必在周遭百步內設下機關,任何想偷偷摸近的人,首先都要過他那一關。

真正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只有象斧一人,每天睡覺打鼾就像打雷,不盡毫無警覺,毛病還不少。每天宿營時,他一定要找個地方洗個澡,換一身衣服,他那兩個大包袱裡,竟然帶著十多身衣服,他吃飯也一定要用餐具,擺出的架勢,不像萬里遠行,倒像是國王效遊,看得鹿家兄弟和桑刀兒大眼瞪小眼。

象斧雖然講究食不厭精,自己卻不會弄,不過鹿金弦是個好男人,一手好廚藝,所以野外宿營時,一般都是鹿銀弦打獵,鹿金弦下廚,象斧安排帳篷,桑刀兒佈置警戒,分工合作,倒也井井有條。相對於最初的化貓狂奔,吳不賒這會兒的日子就要舒服多了,吃得好睡得好不費力而且不用時時提著心神,好像還胖了一點兒。

橫跨魔界而能這麼優閒,他自己固然沒想到,估計西門紫煙也絕對想不到。在西門紫煙想來,現在的吳不賒必然是提心吊膽,步步危機,與獸人廝殺,與妖魔周旋,雖然身上有妖氣,但妖魔們未必賣賬,這會兒也許已經埋骨魔域了。她又怎猜得到吳不賒現在竟然是上了牛背哼小調,下了牛背吃美食,袖著兩隻逍遙手,頭上還頂個侯爺名,舒服得很呢。

不過吳不賒偶爾也發愁,他就發愁一件事:到了雲州後,怎麼才能勸得雲州遺族隨他南歸!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鄉愁,真的像西門紫煙說的那麼有魔力嗎?吳不賒真的很懷疑。不過愁也沒用,到雲州再說吧。

又走了幾天,已到了邪月國勢力的邊緣,邪月國的影響力已大大減弱了,但是並沒有人來找碴子,反而一路都是難民。吳不賒問了一下,原來前面在打仗,三國打一國。捱打的叫白鳥國,抗不住另外三國的大軍,大部分領土都失陷了,只守著一處險關垂死掙扎。這些難民便是白鳥國人。

吳不賒就怕麻煩,只好繞點路,從白鳥國的鄰國雙梧國繞過去。這天到了一個鎮子,已經進入雙梧國了,卻仍然處處都是白鳥國的難民。

吳不賒一行人進了鎮子,見前面街上圍著一大堆人,都是難民,擁擠不堪,好像在爭搶什麼東西。吳不賒估計是有善心人在施粥什麼的,也懶得看,想從側面的巷子裡繞過去,這時難民中忽地跳出一個人來,竟然是葉輕紅。葉輕紅跳起來懸停在難民的頭頂,蓬頭散發,臉上還有個黑手印,手中卻抱著個大籮筐,一臉急怒的樣子。

“這傻丫頭竟然到了這裡。她在做什麼?莫非被難民搶了?那就太搞笑了。”吳不賒大是好奇,看見葉輕紅的樣子,更覺好笑。象斧幾人自然也看到了葉輕紅,立時一片“咦啊”之聲,鹿金弦叫道:“這是葉小姐啊!我就說嘛,什麼先奸後殺先殺後奸,你們這些傢伙。”

象斧三人都有些尷尬,但三人臉皮賊厚,還在死撐,象斧就裝傻:“葉輕紅?哪裡?哪裡?我怎麼沒看到?”巨大的腦袋亂轉,就是不往葉輕紅那個方向看。

鹿銀弦道:“那邊好像是有個人在飛,看不清楚,難道是仙女?”桑刀兒哼了一聲:“會飛的就是仙子嗎?也許是鳥人呢!”話題一轉移,鹿銀弦立馬擺出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