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卻在結尾時聽到這樣突兀的比喻,努力在自己腦海裡營造的那麼美好而又陌生的場景一瞬間被完全擊潰。皺眉,蕭張責怪著:“花小米!你就不能不要那麼俗?”
“俗?”花小米好笑地看著蕭張:“什麼俗了?吃喝拉撒人人都做,誰能免俗?”
“一定覺得那樣的生活特美吧?”花小米似乎知道蕭張在想著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對於你這樣的富家子弟,腦子裡一定覺得這樣的生活該有多世外桃源,多閒情逸致。但實際上,自給自足這個字眼聽起來美,做起來卻很難。生活不是旅遊,看看美景就拉倒,說個你能理解的,那些看起來蔥翠的樹木,環繞其間有多少毒蟲螢蛾你知道嗎?就像是動物界的一個永恆真理,越是斑駁美麗的動物,越是深藏劇毒,跟愛情似的,不怕就去死一次試試吧。”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勇往直前的女人,不管什麼都阻止不了你,但是沒想到你這樣擔憂害怕畏懼未知。”
“知道什麼叫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花小米難得大方,並沒有因為蕭張的看法而暴走。
“這些不過都是藉口而已。”
“藉口?”花小米輕笑,看著蕭張的眼睛似乎欲言又止。
“嗯?你想說我什麼?”蕭張不笨,看得出花小米想拿自己說事。
“那個我在咖啡廳裡看到那個女人……”花小米一直以來都不會說話吞吞吐吐,這次卻只說出了前半句,後面那半句不知道如何說出口,難道說她是不是跟你曾經有一腿,還是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雖然蕭張之前只提過張碎影這個未婚妻,但是不管怎麼看蕭張跟張大小姐都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倒是那個咖啡廳碰到的嬌滴滴的文弱女子讓蕭張的心緒大不一樣。花小米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女人跟蕭張的關係絕對不簡單,不是舊情人也是曾經的暗戀物件。只是看那日她心酸地哀怨目光,蕭張也不敢與之對接,怎麼想也覺得是一個悽婉的愛情故事了。
果然,蕭張目光開始漸漸放得疏遠,一直看到霧氣漂浮的山那頭,“如果說到她,我覺得應該跟你的郭回差不多性質。”
花小米目瞪口呆,並不知道蕭張是從什麼看出了端倪,但是也還是因為這個名字而變得沉默起來。
“這是兩條咬過人的蛇。”花小米愣愣地,輕聲說道。
蕭張右腳輕輕地踩著一片黃葉,忽然開口:“那那個咖啡廳的帥哥呢?”
“哪個?”陶宇一直忙著幫花小米準備打官司的事情,最近都沒有來約她見面,卻沒想到完全被花小米拋之腦後了。
“就是咖啡廳那個,那個佔你便宜的那個。”蕭張一直嫉妒陶宇給花小米擦汙漬的樣子。
然後這樣的話卻更是讓花小米想不起來了,“佔我便宜的?那不是你麼?”
蕭張憤恨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什麼時候佔過你便宜了?就是你看見林以純的那天。”
對這一天,花小米自然記得清楚,認真回憶了下馬上想起來了,“哦。那個啊。我好像跟你說過的吧。就是我媽的一學生,我的師兄呢。”
“他對你有意思吧?”
花小米哭笑不得地望著蕭張:“什麼叫他對我有意思?再說了,我也算小美女一個,對我有意思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可千萬別嫉妒。”
“……”蕭張伸出指頭點在花小米的額上:“你這麼自戀幹嘛?”
“有資本的人才會自戀,沒資本的人才會討厭別人自戀。”花小米臭美。
“什麼歪理啊?那這麼說來,我早就該自戀得完全不留一點給別人戀得餘地了?”
“哈哈!誰自戀都比不過你。”
“那當然,我要是個女的,我都會愛上我自己。”
癟嘴,花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