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見蕭張也因為深呼吸而頭向後微仰,胸腔高高地鼓起,花小米才又著急地問出口:“怎麼樣?怎麼樣?”
蕭張一臉茫然,“什麼?”
“有沒有聞到味道?”
“樹木的味道啊!”花小米瞪大雙眼,不明白為什麼蕭張一副不解的樣子。這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女子,自然對這樣的味道充滿的歸屬感;但是蕭張這個從小被寵大的男子怎麼可能會能有她那麼深切的感觸。
蕭張看著面前這個臉孔熟悉,表情卻格外陌生的女子,在窗外的風吹過的時候,披在身後頭髮一絲一縷地飛舞起來,這一刻的花小米美得無與倫比。就連那個嗔怪的表情都顯得如此地生動,一筆一畫地深深刻進了蕭張的心裡,他除了開心,還有一點痛楚。
有東西在離開,也有東西在進入,蕭張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只有怔怔地看著花小米,眼神裡有太多的迷惑和不解。
看著蕭張奇怪的眼神,花小米臉上的表情慢慢由責怪變成了羞澀和惱怒,“看什麼啊?你這個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美的人,居然連這麼沁人心脾的味道都品嚐不到。”
蕭張將車速減到最慢,反正這裡人已經少得幾乎看不見,蕭張別過臉一半眼珠子瞟著路,一半卻還在花小米身上:“美是什麼?美是讓人感到心情愉悅的東西,人與人不同,所以對美的感受自然也是不同的。對你而言,空氣是美的;對我而言,……”
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蕭張將車剎住,“你不是要一個沒人的地方麼?這裡似乎符合你的條件,你要玩什麼遊戲啊?”
伸手去拿剛剛買的珍珠奶茶,花小米遞給蕭張:“喝!”
“比誰喝得多?”蕭張不懂花小米的意思。
“我有那麼幼稚?”花小米強忍住不翻白眼。
“那是要幹嘛啊?”蕭張看著花小米僵硬的臉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你喝是不喝啊?”伴隨著嘴角抽搐的笑容,花小米又開始表演惡霸欺負良家帥男的把戲。
“……”蕭張很努力地學著花小米翻了一個不怎麼成功的白眼,“幹嘛每次都搞得像個兇惡的地主婆一樣的?你就不能學學你們屋的那個,那個,米娜啊。你看人家說話多溫柔,同樣是女人,同一個屋簷下長出來的,咋就這麼不一樣呢?”
將吸管插進去,開始一口一口地吸著,花小米聽著蕭張的抗議卻絲毫不為所動,咬著吸管很輕飄飄地說著:“要是我喝完你還沒喝完,你就死定了。”
蕭張覺得自己被藐視了,但是還是很快地拿起吸管往杯子裡面捅著:“真是毫無人權可言,喝奶茶還要限制的。”
蕭張正要開始喝,花小米指著杯子裡面暗紅色的珍珠問:“你要吃珍珠的嗎?”
“你要我吃還是不要我吃?”
“你最好不吃。”
“那我就不吃。”
“真乖。”花小米伸手拍拍蕭張的腦袋。
“……”感覺到花小米的手在腦袋上面胡亂地揉亂自己的頭髮,蕭張喃喃地說:“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不太好?”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調戲我哎!”
“反正也沒人看見。”過了幾分鐘花小米又說:“大庭廣眾之下和公開貌似有點重複哦,小朋友小時候語文語法沒有好好學吧?”
“……”
除了無語,蕭張還是有一些竊喜的,這樣與花小米鬥嘴的感覺,其實也不錯。有點發傻,有點小幸福。
“喏,蛋撻,我每一種口味買了一個,可以挑哦。”說著花小米又自顧自地在盒子裡指指點點:“草莓的我要,芒果的我要,藍莓的我也要,其他的給你。”
“這樣算是可以挑嗎?”蕭張看著盒子裡面的6個蛋撻開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