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張看著林以純的表情,半發著呆:“我的肩膀在兩年前就垮了,你想靠我也給不了你靠。”
林以純聽到蕭張的這話,卻沒有顯得吃驚,似乎早就料到蕭張會是這樣的反應,纖細的手指卻悄悄在用力握著勺子,“對不起。”
蕭張笑:“一切都過去了。你也沒有對不起我。”
這話比責罵的話更讓林以純覺得難以接受,心頭更是堵。
蕭張轉移話題說:“怎麼?這次回來是要打算留在國內了嗎?”
林以純,一臉幽怨地看著蕭張,幽幽地回答:“還不知道,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這個橄欖枝遞得太明顯,蕭張不敢不接,也不敢輕易就接,左右打著太極:“當初我留也留不下你,此刻我也不指望我能留得下你來。”
林以純不打算將曖昧進行到底,咄咄逼人地說道:“我問的是你的想法,留不留是我的問題,你的想法是什麼是你的問題。”
蕭張被林以純這麼一激,想要繞著圈子說話也是不行了,可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於是又拿起咖啡在嘴邊輕輕嘬著,並不說話。
林以純左右手並在一起掐,手指頭都開始掐得緋紅了,才定定地問了一句:“你有女朋友了吧?”
林以純相信只有這個理由,才會讓蕭張猶豫。
蕭張內心的想法就像是海藻一般糾結在一起的時候,耳朵裡卻忽然躥進一串熟悉的笑聲,蕭張四處張望,這笑聲像極了花小米。
蕭張眼神掃了一圈卻並沒有看見花小米的身影,於是又重新低下頭來。
這一串的動作落在林以純的眼裡,自然變了一層意思,心裡有些涼,鬆開左右互掐著的雙手,林以純說:“你最近還好吧?”
本來是應該一見面就說的話,卻被活活拖到現在,林以純以為她不用說出口的,卻還是說出了口。
果然時間是殘忍的,一刀一刀生生把曾經的滄海移為桑田,那時候的感情也在海枯時候退幹。
蕭張終於等到這句話,整個神經都鬆了一下,“還不錯。”
林以純笑答:“當初我們可是無話不談,忽然變得沒什麼話好說了,還真有點不習慣啊。你好像變了一些。”
蕭張嘆氣:“人總是會長大的,誰都不可能永遠是小孩子,抱著洋娃娃睡覺。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林以純酒窩漸漸平復,淡淡地說:“也對,我不也變了嗎?”
蕭張正想說什麼,卻聽到後面的杯子打碎的聲音,接著就是熟悉的電話鈴聲,然後是熟悉的女聲在急急地說道:“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蕭張循著聲音望過去,在一簇植株後面的桌子赫然是花小米,衣服上面有一團褐色染著,旁邊的服務員正著急收拾著打碎的咖啡杯,花小米一邊著急著道歉,一邊接著電話。
最讓蕭張覺得心理不安的是,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雖然眉毛擰在一起,有微小的不耐煩,有很多的疼惜,拿著紙巾幫花小米擦著咖啡漬。
蕭張看著這個男人猶如雕刻一般立體的臉,忽然覺得胸腔有怒火在熊熊燃燒著!這個花小米!
林以純看著蕭張臉上急劇變化的神情,也忍不住以研究的眼神在花小米身上掃去,“你朋友啊?”
蕭張不自覺怒氣就帶了出來:“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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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道歉。
家裡路由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