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進來。看護是識趣的人,見到他來自覺避讓。梓潼還沒想好要怎樣面對他,至於那無緣的孩子,事已至此,她是不會在告訴他。如果他知情,梓潼亦是沒有想好說辭。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但被她折騰沒了,徒增另一個人的傷痛麼。梓潼知道,如果溫如希知情,一定非常自責,說不準會對她言聽計從,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並不希望看到他內疚,然後對她好。但一想起那靈動的女孩,心中產了更多的不確信。
溫如希看來是非常疲憊,這樣的溫如希,是梓潼從來沒有見過的。分別兩個多月第一次見,又是這樣的場合,伴著心中的疙瘩和不能紓解的傷痛。
“沒事了。”他沒有叫她,只是半蹲下來,輕輕地抱住她,下巴抵著她額頭聽不出情緒的咬話。
他出現及時,口氣平穩。梓潼在心底吁了口氣,不確定他是不是知情。因為溫如希鬆鬆地圈著她,她自然是沒發看到他漂亮眸子裡那大片的痛楚,和散落一地的心疼。
離開這兩個月,他一度以為自己能夠澆滅對她的微妙感覺,事實上不是。在美國的這些日子,過得非常的空虛,總是無意識就想起她來。溫如希知道,自己是真的在乎她,其實沒什麼可笑,喜歡就喜歡,並不可恥。
他不是沒有想過和她聯絡,其實他有打好多電話,均是無人接聽,有好幾次他便透過餘靜那裡旁敲側擊獲取零丁訊息。不聯絡還有另一重原因,他太清楚家裡老爺子的態度,也懂的梓潼的心思,如果得不到長輩祝福,就算她對他有零星好感,也不會承認。尤其是經歷了一次世界的翻天覆地,對於感情更是草木皆兵。她不信他,他是清楚的,所以,他才說要給她時間也給自己時間,因為他自己也是不確定的對她是不是愛。
對於婚姻,他是無所謂的,反正都是女人,但是如果對方是她就不一樣了。
這兩個月來,老爺子對他施壓,他沒半點退路。老爺子給他物色的人,他是沒有好感的,甚至說因為老爺子緣故對那女孩有些厭惡。他是討厭陌生人,更是討厭陌生人接觸他。
回B市時,他沒有去找她,因為他遇到些棘手事,根本是抽不開身。那麼,一定有人問,在忙電話總有時間打吧,確實電話是有時間打,只是,幾次的不遭理睬,他也就沒有在煩她,心思著事情處理乾淨無後顧之憂再來也不遲。哪料到是這個結果,他和她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這世界一眼。
如果不是顧錫說:“如希,我想我是有責任告訴你,你家姑娘很憔悴,如果你在乎的話。”
誰說他不在乎?他家的姑娘誰敢來在乎?
顧錫說這些話時,口氣十分冷漠,彷彿兩人是陌路。其實,很早以前兩人是認識的,關係一度很好,只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強大的溫如希無力改變,陽光的顧錫無力改變,從此,那些美好的年少便一去不回,留在記憶裡的只是一段蒼老了的年華,和一些揮不去的動亂和黑暗。
周圍的人都說,那不過是一場意外。但溫如希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有他,便不會有那場意外,慘痛至今還是覺得怵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愉快!
幸福的賭注
她在醫院呆了好些天,溫如希早晚報道,兩人依然沒什麼話可講。每每溫如希要開口說些什麼,梓潼不是裝睡就是岔開話,開頭一兩次,溫如希對她的反應還有些愣怔,第三次後也就如常。
梓潼知道他很忙,因為每次來,他的電話一直接不停,有時避開她,有時當她的面在講電話。梓潼無意偷聽,還是不能避免地聽去隻言片語。而她又是無事可做,總會有大把時間來揮霍,想些有的無的。
她入院,除了最要好的朋友,是無人知情。而溫如希早晚報道,她也是心虛的,不知他是不是知情,但看他隻字不提,梓潼又覺得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