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最好,路上也好有個伴。”
修流跟白日歌道:“白大姐,承蒙你相送。你跟勾壺先生先回杭州去,好好將養一陣子吧。我就借鐵巖他們的船隻回閩中。”
白日歌垂淚道:“周兄弟,既如此,你多保重了!這一別,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修流聽了,心下也是酸楚。修流正要躍上鐵巖的船,白日歌又將修流拉到一邊,悄聲道:“小兄弟,你得留心那個小白臉!”修流笑了。他覺得,女人實在是太敏感了。
修流拜別了勾壺,一躍到了鐵巖的船上。忽然白日歌叫道:“修流兄弟,這袋水你帶著!海上航行,該多喝點水。”說著,將一袋百來斤重的水,輕輕拋了過來,修流一手接住了。
大麻喝彩道:“這位夫人好功力。她的武功,似乎不在鄭夫人之下。”
他說的鄭夫人,便是鄭成功的母親,鐵巖的姑姑。
86 《名劍傳略》
86 《名劍傳略》
鐵巖,大麻跟船上的水手喝過了水,精神足了。船隻在海上又行駛了半天,到了寧波。眾人下船去補充了一些給養,隨後又找了個酒家,要了幾樣酒菜。這時天色還早,眾人都想在市鎮上走一走,相約好天色昏將下來的時候,一齊到渡口會齊,然後趁著順風趕路。
那大麻獨自一人,上當地最有名的幾家古玩店跟書肆去了。修流要去打聽馬士英的下落,便在大街小巷閒逛著。鐵巖則去了城外的幾處寺廟進香。
那寧波城商業發達,車馬輻輳。修流問了數十個人,眾人都不知道馬士英是誰。修流有些失望,便沽了兩壇酒,先回了渡口。他正要上船時,突然見到一條熟悉的人影,正在跟旁邊一條船上的兩個船伕討價還價,聽他們說話的意思,好象是要買船出海去。兩個船伕要價很高,那人卻在拼命地殺價。
這時,修流見了那人的身影,他的熱血一下子湧上了腦門。他慢慢走近那人,輕輕說道:“趙管家,你想要出海逃走,避開仇家,不如上我的船來?!”
那人便是趙及。這幾天浙杭一帶,四處都有官文佈告在通緝他,他見風聲吃緊,便想逃到九州,沖繩一帶去,避一下風頭,待得風聲稍緩後再回來大陸。沒想到卻在這裡碰上了修流。他這一嚇非同小可,臉色煞白,大小便都發急了。
他結結巴巴地道:“原來是少爺。自從上次‘季鷹樓’別後,又有些日子沒見到少爺了。少爺且讓我去一趟茅廁,咱們再慢慢聊過。”說著,正要離去,修流一把抓住他的後領,然後象拎著一隻小雞似的,將他拎到了鐵巖的船上。
修流拿了一根繩子,將他團團綁住,然後自己開了一罈酒,慢慢喝著。他冷冷地打量著趙及,想到自他出世之前始,這人便在自己的府上當值了,父親對他信任有加,家裡家外的事,都交由他看顧著。他也一直以為他忠心耿耿,沒想到卻是個蛇蠍心腸的惡棍,他不但勾結馬士英害了父親,還差點斷送了周菊的清白。
此時趙及自分必死,心情反而不緊張了。他笑道:“少爺,你知道你是誰的兒子嗎?”
修流冷笑道:“上次你在松江‘季鷹樓’上,就已玩過這套把戲了,只因為我姐夫顧及我們家的清譽,因此心有顧慮,饒過了你一命。你想說的,不就是我是我大哥周修涵的兒子嗎?!”
修流將話說的如此乾脆,反倒讓趙及吃了一驚,他覺得自己的護身符一下子失效了。他開始顯得有些慌亂了,又尿急起來,說道:“少爺,其實這事除了你,我,你姐夫之外奇Qīsūu。сom書,還有一人知道這個秘密。你若殺了我,那人便會馬上將這事在江湖上傳播開來,讓你們周家名譽掃地!”
修流喝了一口酒道:“你讓他說去便是,我不在乎。國都亡了,家又能值得幾何?所謂皮之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