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閃暈了!
秦銳有一瞬間的大腦當機,他肯定,十九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當然他不知道,以後他還會有很多機會體會。
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女孩,秦銳面無表情地提起褲子,把演講稿的最後一句唸完,對著無數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的觀眾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便轉身準備下臺。
突然腳步一頓,又默默回頭,抱起某暈死在地的女孩,朝醫務室走去。其中數次在下樓梯,以及轉角處,“不小心”地撞到牆角、窗戶……
唐明月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悠長詭異的春夢,她夢到自己給男神送花,一不小心扒了男神的褲子,那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一晃一晃的;然後它們忽然長出了一片黑乎乎的腿毛!
“嗷——”明月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嚇醒的。當她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白色的的擺設,再往窗邊一看,瞬間瞪直了眼睛:“大白腿!”
“……”
“不、不是不是,我是說黑腿毛!”
“……”
秦銳默默無語地看著這個手足無措的女孩,不知怎麼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又立刻沉下來,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
明月有些窘迫地撓了撓頭,這面無表情變臉的貨,絕對不是我曾經面癱冷豔的男神學長。
“嘶……我怎麼覺得後腦勺有點腫,難道剛摔地上砸到了?”
“不是。”秦銳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說:“拖你過來的時候撞門上了。”
“……”明月內心咆哮:還我高大上的男神啊!
不管明月內心是如何吐槽的,秦銳看了眼已經醒過來的人,直接拎了自己的包便往外走。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皺著眉回頭便看到某女呆滯地站著。
“還不走?”
“哦哦哦,來、來了!”明月從呆滯中回神,男神在呼喚自己啊,趕緊跟上去。
大會結束後,各路人馬都退散了差不多了,整個校園都有些寂靜。
明月一臉血滿地看著男神推著山地車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是什麼節奏,難道,難道男神被我英勇的一跪所感動,決定帶我回家?想想還有點小激動。至於扒褲頭什麼,已經被某女自動忽略了。
秦銳把眉皺成了“井”字,嫌棄地看了眼笑得猥瑣的某女,把頭朝自己左邊點了點。
左邊?
一直關注著男神的明月,自然注意到他的動作:嗷,男神太體貼了,怎麼知道我習慣從左邊上車?
“學、學長,麻煩你怎麼好意思。”
秦銳看著她磨蹭著站到自己的左邊,愣了一下,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心底忍不住笑了聲。面上卻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是提醒你公交馬上要走了。”
說罷,指了指左邊的公交站,利落地踏上車,走了,看都沒看一臉僵硬地某人。
“……”
唐明月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錯過了公交,不得不多等二十分鐘,然後又遇到下班高峰期。結果剛進家門,就聽到母上大人在廚房哼著改版的好漢歌:“明月上臺走哇,臺上的男神一哆嗦哇……說扒咱就扒哇,你扒我扒大白腿哇……路見男神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扒褲頭哇……”
明月同學聽著一抖,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常逛校園貼吧的某人看到了今天的事了。想想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婦女,還天天賣萌窩校園貼吧刺探她的軍情也是醉了。她把書包往地上一扔,衝進廚房:“媽,我是無意的!”
“我知道,醞釀好多年了。”唐媽媽頭都不抬,繼續哼她的好漢歌。
“……”
接得好對,我竟無言以對。明月莫名地抑鬱了,但是想想身為男神鄰居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