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繼續。還有何人對這駐顏珠有意,就請上臺來一爭高下。”臺上無宣重又退守到一邊,等著下一場的拼殺。
這邊仁王見項尹達帶走衛城,當即要前去追趕。旁邊皇帝皺了眉,伸手拉住他衣袖,一張口本想說‘別去,不安全’,但抬頭瞧見仁王面上急迫神色,往日穩重從容的氣派全不見蹤影,料想再怎麼多說都無用處,只得改口道:“小心行事,若有意外,用訊號聯絡青龍。”
仁王神色稍有和緩,衝皇帝笑了笑說:“我會的,六弟不必為我掛心。”
皇帝點了點頭,等他步履匆匆的離開,這才收回心思,專注於臺上情形。
“此人乃煙臺小極門的大弟子。”這時已經又有人上了臺,心高氣傲的一青年,抱劍道了聲“請”,便動起手來。知道皇帝於此道上生疏,怕他茫然混亂,薛歷川在旁低聲講解。
皇帝原本對這些來往不斷的陌生面孔頗感不耐,所幸有薛歷川作陪,他嗓音清透,音調刻意壓低時磁性暗啞,聽在耳裡不可不謂是一種絕頂享受。皇帝邊聽邊連連點頭,實際上他話中內容卻沒多少聽了進去。
臺上玄武也是耐性漸失,對手換了其他人,沒了顧忌,他下手越發狠厲起來。
皇帝手下‘四靈’中,雖然功夫都以詭譎見長,其中又數玄武所用招式最為陰毒。他動作角度刁鑽,教對手防無可防,往往一擊出去都必要見血,並且專門傷在痛覺神經處,哪怕只是一道小小劃傷,都能讓對方控制不住的慘呼哀嚎起來。
還未到一柱香功夫,臺上換了六七人,都是上去不到片刻,要麼當場斃命,要麼滿身血汙的嚎叫著滾下臺去。
池臺四周火把閃耀,臺上四角各擺放有一顆斗大夜明珠,淡淡血腥味下,玄武漠然挺立,一身黑鍛錦袍上,暗紅血跡都清晰可辨,殺生魔頭般,直讓臺下眾人看的膽寒,漸漸便再無人敢上去挑戰。
“若再無人前來應戰,那這顆駐顏珠便屬……”無宣上前,頓了頓向玄武徵詢道:“請教施主名號,來自何門何派?”
“玄武。無門無派。”
“此珠日後便為玄武施主所有,其他人等敢覬覦者,舉武林上下之全力追究之。”
不甘心的肯定大有人在,但到了這時,有了前人做例,心存僥倖者認清現實,誰也不願再做無謂犧牲。
無宣將駐顏珠轉交至玄武手中。那珠子通體瑩潤,觸手極滑,握在掌心沒多久,便似有一股暖流從掌心直蔓延到周身各處,驅散了四肢百骸內的濁汙之氣,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寶物。
玄武向無宣道了聲謝,便回到看臺這邊,躬身將駐顏珠呈交給皇帝,才又退到皇帝身後。
皇帝接了珠子,拿在手中瞧了兩眼,轉手便又遞給薛歷川,讓他拿去把玩。
“能否駐顏尚不可知,不過驅毒養氣倒是真的可以。”
薛歷川只是稍顯好奇的將那七彩琉璃的珠子在眼底晃了晃,雖說也讚歎於它的精巧靈氣,倒並未有分毫想將它據為己有的想法。
皇帝觀他神色,瞭解他意向後,待他交回珠子時,便乾脆的收下了,轉身又交還給玄武。“收著吧。你得來的,便是你的。”
“謝主子。”皇帝在獎賞上向來是大手筆,跟在他身邊多年,玄武已經習慣,對這珠子也不推諉,淡然接下。
駐顏珠有了主,那邊無宣又換了本上仙宮孤本劍譜上來。
江湖中人,本就最重心法招譜,這上仙宮在江湖中更是神秘莫測謎一般的存在,唯一清楚的,便是他們的劍法了得,據聞上一代宮主單憑一手墜仙劍,便獨步武林,無人能出其右,江湖中早有人在肖想他們家的劍譜了。
但因上仙宮行事隱秘,甚少有蹤跡可尋,大多數人都只當他們是傳言編造而出,並沒想過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