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無所依靠。
他心懷僥倖地試探曾逸凡:“勐虎銜屍這名字起得挺可怕的,只是給人一種心理作用吧……”
曾逸凡看著錢正道,臉上掛著和他一樣不會變化的笑容:“風水把天地擬人擬神,不過這些都只是一個名稱,就象電腦不是通電的腦袋,夫妻肺片也不是人肺切片,勐虎銜屍當然不會有老虎銜著誰的屍體,這只是用名稱表達事物的性質,有時只是接近,並不會太準確。在玄學中以白虎代表西方和右方,西方這樣一個象勐獸一樣靈動的山嶺加上一個圓形的主山頭,又屬金,對於風水師來說叫它做虎頭山最好記,最適合不過了。”
“金性的山頭就不好了嗎?”錢正道問道。
“不,沒有那麼簡單,金性的山頭可吉可兇,就看脫煞清不清。山莊的確是翡翠山的結穴,可是結穴也有吉凶;就象每個人最終都會死,不過到死的那一天是什麼下場就每個人都不同了。”
曾逸凡的話帶刺,讓錢正道混身不自在,他硬提著臉上的笑容對曾逸凡說道:“大師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脫煞完全、得到吉氣的靠山需要圓潤柔美,可是虎頭山在圓融之中,卻有一片面積比山莊還要大的嶙峋破碎怪石掛在正面,這片碎石寸草不生,在樹木鬱鬱蔥蔥的虎頭山上極其顯眼,而且正對著山莊。這片碎石也有一個名稱,叫做刺面砂,也叫刺面煞。古代的罪犯都會在臉上刺字,正對刺面煞的住地會讓人入獄坐牢,名聲掃地。”
曾逸凡說完,抬手向山莊頂上的一片奇形石壁懸崖指了一下。
錢正道很熟悉這片懸崖,他一直覺得這是虎頭山一景,這種怪石可是很多達官貴人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現在高懸在自己的山莊的後面,成為山莊一景,一直以來他都視為奇觀。
只是曾逸凡接下去說的話越來越離譜,可是他卻不能不聽下去,他的笑容慢慢從臉上消失,皺著眉頭聽曾逸凡語氣平緩地娓娓道來。
“有巨石從山體破出是尋常事,山本來就是由石和泥構成,在龍脈還在執行的過程中,這種露石見煞的情況叫做‘出曜’,是山體龍氣旺盛的體現。隨著龍脈一直向前執行,慢慢進入結穴的寶地時,‘出曜’的情況慢慢減少,這種情況則叫作‘脫煞’,煞氣脫盡才是真龍吉穴,現在以虎頭山為星頂,隨即向下結穴,可是迎面卻破出一片破石,是為脫煞不清,結穴不吉。”
這時候,一陣涼風吹來,九月的天,站在這山頭稍稍感覺有些涼意。但錢正道卻覺得自己的臉被風吹得發痛。從山莊籌建到現在,他雖然嘴上說著不信風水,私下卻是請了不下十來位風水大師,每個人都不停恭維這山莊所在之地點穴之精準,多麼大富大貴。以至於錢正道已經準備將這山莊向村裡買下,作為自己的私人財產。各方面手續都已齊備,就差集體土地國有化這一最後一道關。
但顯然,今天這個風水大師,沒有收自己一分錢,卻說出了截然不同的一番論斷。
他想引導曾逸凡說一些緩和的話,於是說道:“照曾大師這麼說,之前的風水大師不是給我選了一塊凶地嗎?會不會是因為流派不同而各有說法呢?”
“會,可是結果卻只有一個,而且不會發生在任何風水師身上,只會發生在你身上。這和病人看病,中醫西醫有不同說法是一樣的,無論各方面作出什麼診斷,有醫生說對了或者沒有一個說中,最後的真相只會由病人去承受……病人只選自己喜歡的醫生去相信的話,我想對身體可沒什麼好處。”
錢正道聞言,咬了咬唇道:“我明白大師的意思了,這……有救嗎?”
“這又不是你身上的病,為什麼要救呢?”曾逸凡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錢正道。
“大師的意思是……”錢正道一臉迷惑。
曾逸凡隨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