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沒兩步,她又腿軟,一個彎身,他索性將瘦小的她一把抱起。
生怕自己跌下,在他突如其來抱起她之際,她的手很自然地圈住他脖子。
兩人的目光相對,她羞得低下頭,但手沒放。
掌尚勇踏著穩健步伐往前走,心如擂鼓,明明抱得是男人,可卻令他有種軟玉在懷的錯覺。
這一抱,他也才發覺,保俊的身子比外表給人的感覺又更加輕盈些,再怎麼瘦的男人,也不該如此輕啊!
目光被懷裡的人吸引,那羞怯臉紅的模樣,嬌羞可人,完完全全是個女人樣……
不行,再想下去,他會精神錯亂。
將人抱入車內,他不敢再多看一眼,雙眼直視前方,專心開車,至於那些異樣的感覺以後再說,先將人安然送到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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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保貝兒回家後,掌尚勇漫無目的開車在街上閒繞一圈,降下車窗,想藉夜晚的冷風吹散腦子裡不該有的奇怪念頭。回到家,對保俊存有的遐想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像被冰凍在腦內的某一處,隨時都有可能會解凍,再度淹沒他。
翻來履去睡不著,貝兒的臉、保俊的臉,不斷在眼前重疊又重疊,一會兒他成了她,一會兒她又變成他,他低吼了聲,坐起身,煩躁的抓抓頭。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快令他思緒錯亂的問題,保俊那兒是得不到解藥,反而會令他“病情”加重,唯一找得到“解藥”之處,就在貝兒身上。
對,他該找貝兒,哪怕只是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她人在義大利,那又如何?他可以打電話,只要一通電話,他紊亂的心就可以獲救。
臺灣和義大利的時差約六小時,臺灣現在是午夜十二點,義大利約莫是下午五點左右,這個時候Isabella應該還在藝廊。
對,他有藝廊的電話,真是有夠笨,他怎麼到現在才想起可以打電話到藝廊找貝兒。
拉開抽屜,翻找著那間他和貝兒初相遇的藝廊電話,他記得他把抄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抽屜裡,之後他還參寫一張給秘書室,請她們幫忙打電話確認當時被他壓著的貝兒沒事。
“找到了!”拿出一張舊紙條,掌尚勇露齒一笑,還好沒將它丟掉。
拿起話筒,興匆匆按下00239……他微笑地耐心等著和貝兒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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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高鐵到臺中,談完公事,返程時,保貝兒偷偷瞄了低頭不發一語的掌尚勇一眼。今天的他,一副心事重重樣,不過談起公事倒是十分果斷,今日的行程皆圓滿順利,三點前趕回公司,絕對不成問題。
見他不語,只好由她起話題。
“尚勇,昨晚謝謝你。”她尷尬笑著,“我真的嚇到了,才會剋制不住直髮抖,讓你見笑了。”
昨晚他突然抱起她,把她嚇一跳,被一個大男人抱著,她其實挺害羞的,可因為依偎在他懷中,被滿滿的安全感籠罩著,回到家後,她就好多了。
此刻坐在他身邊,昨晚羞怯之情猶存,他的手不時碰到她,她森然自若的表情下,心頭怦然不已。
“那沒什麼。”和他想問的事比起來,昨晚的事真的微不足道。只是,他想問的事,面對他,他開不了口。
他不懂保俊為什麼要騙他!
昨晚他興匆匆打電話到義大利,原本希望能和貝兒通上電話,即使只講上一兩句也好,出乎意料的是,藝廊老闆告訴他,Isabella早就回臺灣,並安慰他真的不用在意壓傷Isabella一事,還要他放寬心。
再三確認Isabella真的回臺灣了,他才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