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也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沒有遭殃。這個世界上嘛,即使是99。99%的不可能,也有那麼0。01%的機率會砸在某個人的頭上。
聶小兔就是這個倒黴蛋。
寢室裡,小兔有些困難的喘息著,她有些記不得上一次感冒發燒是在什麼時候了。
這次病的還真是有些厲害,從舞會那天晚上淋雨回來開始,頭就暈暈的不舒服,第二天便癱瘓在床上起不來了。斷斷續續的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卻也不見任何的好轉。
難受的時候,人總是特別的脆弱。
半夢半醒之間,小兔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各種各樣的臉孔。
那個皺緊著眉頭不斷罵她是“白痴”的人是希爾……
那個嘰嘰喳喳嘴巴一刻不停的人是芭蕉……
那個撲扇著翅膀沒完沒了叫喚“傻瓜起床”的是自己那隻該死的鬧鐘……
那雙琥珀色的眸……是誰的?
想到安若衛,小兔忽然覺得莫名的委屈。
希爾那個傢伙從舞會回來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聽芭蕉說好像是全市的大部分市民都被此次的流感傳染,學院已經忙瘋了,學生會更是忙著調查病毒的來源以及解決辦法。
芭蕉被分配去照顧其他病人,只有每天晚上的時候會回來呆上一個小時幫自己換換毛巾準備些食物。
而安若衛……他說過不久後還會見面的,他說的不久究竟是多久以後?說好的要對她負責的,怎麼到現在她病了,他都沒有來看過一眼?!
還是說……他也病了?
一定是這樣的!他的身體看起來那麼虛弱,那天他還受了傷,既然全市大部分的市民都病了,那麼沒有道理他會沒事。
只是不知道他的身邊是不是有人照顧。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小兔晃了晃痛的彷彿要裂開的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才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如此上心。
廢了好大的力氣穿好鞋子,小兔搖搖晃晃的走出寢室,極度的虛弱讓她走上幾步就要扶著牆喘上一喘,望了望遠處的樓梯,小兔只覺得天旋地轉……
★…Hearbeat 020°帶毒的雨
安若衛守護在小兔的床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病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有心出來閒逛!如果不是被他從走廊裡“揀”回來,這個丫頭現在可能已經睡在冰冷的大理石磚板上了。
“咳咳……”喉頭有些不舒服,安若衛輕聲的咳了兩聲,生怕吵醒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兔,他輕手輕腳的起身,倒了杯溫水。
小兔體內的病毒正肆意的侵蝕著她的身體,如果不早些解開她身上的封印,讓她體內的冰蠶自行解決這些病菌,那麼即使等到學院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小兔的身體也怕早已吃不消了。
可是如果現在解開封印……
安若衛皺了皺眉頭,指尖輕輕拂過小兔滾燙的額頭。
忽然釋放的能量也可能對小兔的身體造成反噬,到時候,小兔的身體機能也很有可能會因此崩壞。
心疼的看著小兔燒得通紅的小臉兒,安若衛只恨自己為什麼會忽視掉那場突然而至的大雨。
“唔……水……”
頭痛欲裂。
這是小兔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個想法。
掙扎著想要起身,肩膀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冰涼的液體被送入她的口中,甜甜的帶著清新的香草味兒。
小兔沒有看到,安若衛的口中吐出淡淡的紅色光暈,也隨著水流一同鑽入她的身體。
舔了舔仍舊有些乾澀的唇,小兔覺得頭似乎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