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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孫堅一看機會來了,立刻率兵北上,孫堅的頂頭上司是荊州刺史王叡,孫堅對他很有意見,據《吳錄》說,王叡當初指揮孫堅等人討伐零陵、桂陽等地的變民,王叡因為孫堅是武官,言辭之中頗有懈怠,引起孫堅的不滿。這時,王叡屬下武陵郡太守曹寅也對王叡有意見,曹寅便與孫堅聯手,借朝廷案行使者、光祿大夫溫毅的名義,把王叡逼得自殺。之後,孫堅率部繼續北上,到達荊州刺史部最北邊的南陽郡,這時候他手下已經聚集了數萬人。

南陽郡的太守張諮也是一個名士,是十一路關東聯軍之一。《漢末英雄記》也有一條是記載張諮的,但很簡單,說他字子儀,是潁川郡人,“亦知名”。據《三國志》記載,孫堅到了南陽郡,就給張諮發了一個公函,要求給自己調運軍糧。張諮跟手下人商量,大家都認為孫堅不過是鄰郡的一個太守,大家平起平坐,沒有權力征調軍糧,於是不理。孫堅很生氣,他帶著牛、酒等禮物拜會張諮,按照禮節張諮次日回訪。席間,孫堅手下的長沙郡主簿進來報告孫堅:“這次到南陽郡來,發現道路不修,軍用物資也不提供,請把南陽郡主簿推抓起來問問是什麼意思。”主簿是州、郡一級長官的屬下,相當於辦公室主任的角色,長沙郡辦公室主任當著南陽郡太守的面要抓南陽郡辦公室主任,既不合規也極無理,張諮一看不妙,想離開但已經晚了,孫堅作了佈置,他根本走不了。過了一會兒,孫堅的辦公室主任又進來報告:“問題已經查清楚了,是南陽郡太守有意讓義軍不能行動,為賊人拖延時間,請抓起來軍法從事。”就這樣,長沙郡太守孫堅當場把南陽郡太守張諮抓了起來,處斬,“郡中震慄”,孫堅再有什麼要求,就沒有不滿足的了。

《吳歷》一書則稱,孫堅到了南陽郡,張諮既不給軍糧,又不肯見孫堅。孫堅想繼續北上,但“恐有後患”,於是才決定除掉張諮。孫堅詐稱有急病,還裝模作樣讓巫醫祈禱,並派人到張諮處,說孫堅病得不行了,想把所部人馬託付給張諮。沒想到張諮極弱智,連這種話都信了,他親自率步騎五六百人來見孫堅,孫堅躺著跟他相見,談話之間“卒然而起,按劍罵諮”,並當場把張諮殺了。《吳歷》的這個說法可信度不如《三國志》,《吳歷》在政治立場上一向站在孫氏一邊,它的這條記載只是給孫堅殺張諮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畢竟連殺朝廷任命的地方大員,同時又是關東聯軍成員,孫堅幹得固然痛快,但負面效果也很大。

孫堅大概也想到了這個後果,於是作出一個重要決定:投靠袁術。袁術與袁紹、曹操同時逃出洛陽後來到了南陽郡境內的魯陽,他想投奔南陽郡太守張諮,但張諮並不很願意支援他,他的局面一直打不開。董卓在任命袁紹為渤海郡太守時也任命了袁術一個職務,是後將軍,這個職務很高,是朝廷的高階將領,袁術目前手裡能打的牌也就是這個後將軍了。正在一籌莫展之時,聽說孫堅主動來投靠,他簡直不敢相信,在確認無誤之後,立即上書朝廷“表奏”孫堅代理破虜將軍,同時兼任豫州刺吏。“表奏”這個詞從此就被濫用開了,破虜將軍和豫州刺史這樣的高階官員任命應該由天子親自頒佈詔書,但現在天子掌握在董卓手中,其他人的人事任擴音議已經沒有用,於是袁術來了個自行任命,事後報朝廷“備案”,這就是“表奏”,袁術開了這個頭,以後只要有點勢力的都開始“表奏”起來,人事任免從此混亂不堪,經常出現一個州好幾個刺史、州牧,一個郡好幾個太守的情況。

孫堅從此歸袁術指揮。袁術實際上是個眼高手低的人,一向很自負,但實際能力很差,不過他的命好,遇上了孫堅,他指揮的南陽郡這一路反而節節推進,戰績搶到各路聯軍的前面。袁術用孫堅,但對孫堅也很猜忌,據《江表傳》記載,就在孫堅取得陽人聚大捷、正要攻佔洛陽的時候,有人對袁術說:“孫堅如果佔領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