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鈺的話如同電擊。讓一直站著的夏環佩跌坐在椅子上。
“正是因為她是妾,她才想要將你自己和以後的孩子扶正,又怎麼能夠允許你和錦家這樣的大家攀上姻親關係。
孃親之所以被爹爹瞧低了,讓白氏有機可乘,除了沒有兒子以外,便是因為我悔婚。讓夏家授人話柄。
你自比我更加清楚。夏家與錦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生意往來,自然更加清楚。為什麼白氏會這樣害怕你嫁給錦家。”
夏芊鈺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束起胸來。
“因為害怕孃親東山再起,沒了她的活路。”夏環佩總算開竅了。
“是的,錦公子若取了你過門,我和他的婚約本就已經作廢,那麼我悔婚這個說法便不存在。
孃親便無教女無方的罪過,孃親自然會求爹爹將我重新接回來,那麼前院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夏芊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平淡了很多,她徹底醒了過來。
同時醍醐灌頂的還有夏環佩,她一味將人心想得善。
認為白氏還不至於有這樣的本事,更不至於有這樣的膽子。
可是,惡向膽邊生,富向險中求。
人的貪慾,會將人的惡念憋大,最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白氏一心想要弄死孃親,又怎麼會放過她的女兒。
無論說多少次,都不如讓夏環佩親自感受一回來得真實貼切,她總算知道怕了。
夏環佩嚇得小臉煞白,恨得咬牙切齒。
“好了,別生氣了,事情還沒有這麼糟糕,書信……在我這裡。”夏芊鈺的話成了讓夏環佩眼淚奪眶而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什麼……你說,在你這裡?”夏環佩聲音尖利,恨不能將聽話者的耳膜震破。
“是的,在我這裡,你做案桌的時候,我們兩個是一起找匠人商量的,我還按照你說的暗格,也做了一個,你當時還哭鼻子說我學你。”
這糗事一說,夏環佩氣急反笑,她好像想起來些了。
“無論如何你不該開這樣惡俗的玩笑,你知道我今日未曾翻到書信,嚇得差點站不起來嗎?”夏環佩哭訴道。
“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想看你和他的書信,而是見無論提點你多少回,可是你還是不知防備,不當回事,完全不知人心險惡。
你的廂房已經不知被人翻過多少回,只是沒人知道的你的這個小秘密,所以才未曾找到。
若我不嚇你這麼一嚇,你又如何能夠知道?
所以不要怪我,你知道,我要經營酒樓,無法與你時刻並肩,所以,我希望你看清人心險惡,要將人人都當做惡來防備,然後發現好之後再來善待,明白嗎?”
夏芊鈺已經收拾完畢,一名女子偶爾著男裝英姿颯爽,過癮的很。
但是日日著男裝,容易讓人忘記她原本的容貌。
夏芊鈺卻覺得值得。
“你如何進我廂房,拿到書信的?”夏環佩臉色緩和了些,還是一臉不愉快。
夏芊鈺側過頭去,在她耳邊輕語:“等你與錦公子成親之日,我再告訴你。”
夏環佩:“……”
她心中有氣,竟不知如何反駁。
☆、221 趙大先生
“剪綵?”秀才奇道。
夏芊鈺不迭點頭。
穩住了夏環佩的情緒之後,夏芊鈺趕到了蒼月酒樓。
趕到酒樓之後。
秀才提到了太白兄經過桃花村,還在破曉酒肆歇腳的事情。
並且太白兄已經知道了她在琴川張羅酒樓的事情,笑說如果機緣到了,說不定會來蒼月酒樓拜會她。
太白兄說話還是這樣客氣。